“去不列颠?我懒得,我喜欢他哪有喜欢得这么深。”潘理飞若无其事的说。
张莘被她这句话噎了好久,最后才悻悻的说:“难怪他敢这么放心大胆的离开,因为你这辈子就是这个样子了。”
“张莘,你也不是我,这里面有很多事,是你不能理解的。我觉得这个样子,才是最好的。我现在不想再烦其他的事的了,还是专心高考吧。”
看她脸上这幅凉薄的神情,张莘知道她心里是痛的。不过她自己想要慢慢的好起来,她还是支持她。
“嗯,潘公子啊,打起精神来,不如你以后就来我家住吧,我们一起滚床单,反正你们家也没人。”张莘冲她笑的邪恶。
“可是张公子啊,去你们家滚的话会影响你爸妈的,还是你来我家吧,反正我家没人。”
“哟,那可就说好了啊,潘公子,人家以后可就是你的人了。”张莘邪恶地把头放在她的肩上
她爷们儿的笑了笑说:“给你闻闻我的男人味。”然后把腋下凑近张莘。
“卧槽,你还真是邪恶啊。”
她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看了看苏征言家的门上贴着房屋出租的纸,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
是真的走了对吧,真的走了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告别。
在你心里,我真的是不重要的吧。
她打开门进屋,从冰箱里拿出披萨和几罐啤酒,打开电视,看里面真放着海绵宝宝。
她边看边吃着,后来觉得啤酒也不过瘾了,就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老白干。
这好像是上次爷爷来看自己时喝剩下的。
她拿出来抿了两口,觉得稍显辛辣。
于是她把老白干和啤酒兑在一起,味道淡了她就全喝了下去。
昏睡的时候她还一直在想,也许自己会酒精中毒,然后就猝死了。等苏征言和江和煦回来的时候,他们都站在她的墓前,那么后悔,那么痛苦的看着她。
可惜她并没有如愿,她昏昏沉沉的时候,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喂,小华……”她按下接听键,自顾自地冲对方说着。
对方愣了愣回道:“我是Evan。”
“小华,你去哪儿了啊,怎么还给自己起了个这么难听的英文名?”
“对不起。”
“对不起?不用对不起。你跟我说一句你喜欢我,我就原谅你好了……呃……”她半梦半醒地打了个嗝。
“我喜欢你。”
“啊,真乖,小华,我也喜欢你。你为什么都不跟我道别就走了啊?你是不是要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你不记得Evan了吗?”
“呃……对不起,我可能有点醉了,你说的这个人我暂时想不起来……他要你给我说什么吗?”
“是的,他拜托我告诉你,你再等等他,他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嗯……胶带?我原来是向他接了胶带么……啊,谢谢你,请问他贵姓啊?”
“我姓江。”
“啊……是姓江啊……”
“好好照顾自己。嗯……再见。”
电话挂掉她就重新沉沉地睡去,醒来后对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一直淡定的,直到高考。
那段时间里,仿佛除了紧张的学习和同学们即将分离的伤感之外,她没有多想其他的。
尽管高考那天,他发了短信来鼓励她。
虽然只有短短的加油两个字,但她还是笑了笑,明明在大洋彼岸费尽心思寻找着另一个女人,他也没能忘记来鼓励鼓励她。
真有风度啊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