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何汝穆晃晃悠悠地倒地上,嘴角滴血,气喘吁吁林飞扬,方才找回元神清醒了自己都干了什么。
腿软得筋疲力地往地上一坐,后惧地望着何汝穆。
这,这他妈好像玩脱了……
片刻后,听到何汝穆一声闷咳,林飞扬赶紧起身把他搀起来,狗腿地问:“那个,不小心用劲儿用大了,呵呵,你怎么也不还手啊……疼,疼吗?”
何汝穆被扶到椅子上,仰躺着,闭着双眼,林飞扬赶紧给他擦着嘴角。
擦完也没让他看纸巾上染血,团吧团吧扔到桌子上,蹲何汝穆腿旁,仰头呵呵干笑,“还,还哪疼吗?”一头短发刚刚摩擦当中闹得乱八七糟,像个鸟巢。
何汝穆终于把气喘匀,握拳嘴边难忍痛苦地干咳了两声,淡道:“一个于薇而已……你这是第一次对我动手。”
这话说得林飞扬一阵抑郁。
前半句说得他还想继续动手揍他,后半句说得他表示十分内疚……
纠结来纠结去,索性不理会他讽刺,打电话叫私人医生来看看别被他打出毛病,边掏电话边不怕死地说:“何少,反正我今天不后悔揍你,你要是真对于薇没感觉也就罢了,但现是个人都能看出你对她与众不同,你这把她肚子搞大了,还不要她,真是渣到家了,我都嫌我揍轻了……”
何汝穆双眸紧阖,一声未吭。
打完电话后,林飞扬坐到他办公桌上,单脚点地,俯着脑袋看他,认真地问:“何少你今天给我个准话,于薇怎么办,你真不准备管这个孩子?”
许久,何汝穆方才缓缓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丝毫感情,面容冷酷。
何汝穆眼眶青紫,双颊肿了,嘴角也破了口子,比往常衣冠楚楚英挺模样狼狈了许多,但冷冽无情目光却仍旧能威慑到林飞扬,林飞扬只觉着浑身一个激灵。
“你,你干嘛……”林飞扬缩手缩脚地往后退。
何汝穆只是轻轻地推开他,抓起外套,向外走。
林飞扬连忙跳下桌子反手抓住他胳膊,“哪去啊?你还没说于薇怎么办呢!医生一会儿也要来了!”
“我去哪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汇报了?”何汝穆一字一顿嘲道,“你要是心疼她,那你就去管她,给我管好了。记着,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见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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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扬带着满腔怒火回到医院,进门前仔细地整理了一番自己仪容,心想于薇现都这样了,他不能雪上加霜,何汝穆说狠话,千万不能说漏了让于薇知道。
病房里于薇和尤子莹正一起看杂志,凑一起,这场景倒是好看得很,俱都长发飘飘,侧脸清雅美丽,而于薇气色也好了很多。
林飞扬佯装无事地走过去,笑呵呵道:“看什么呢,美女们?”
尤子莹抬头轻道:“产后瘦身攻略。”
林飞扬偷瞄了一眼于薇,她正垂头看着书,长发垂落肩头,挡着办张脸,仿若没看到他来了。
气氛宁静安若。
林飞扬抽着嘴角对尤子莹使眼色,叫尤子莹跟他出去。
“有什么话这说吧。”于薇突然头也不抬地开了口,声音平静,“何汝穆是不是又说了什么难听话?”说着抬起头,“嗯?”
“他倒是没说什么,”林飞扬站尤子莹身后,手指头缠着她头发玩,漫不经心地说,“就是我把他打了,帮你出了口气。”
“什么?!”于薇猛地抬高了音量。
林飞扬手指一顿,皱起眉,心想这于薇态度有点奇怪啊,别是会怪他吧?
林飞扬舔了舔嘴唇,有点心虚了,提心吊胆地说:“就是字面意思……”
于薇望着林飞扬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瞪圆眼睛,担忧地态度一览无余,“你打他了?打成什么样了?”
尤子莹不着痕迹地挡林飞扬身前,按住于薇,“别乱动,输液呢薇薇。”
于薇吁了口气,面色依旧不善,沉声问着林飞扬,“你都打哪了?”
“脸……”
“只有脸?”
“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