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零零碎碎地絮叨着。
他忽然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我这样说是不是很矫情啊,老师。”
曲潮沅忽而转头,冷酷地望着他,透过他在望向很多是非的口舌:“如果我要玩弄你,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
全唐打量着他严肃的神色,渐渐察觉到老师是认真的了。
他心里一动,慢慢走过来,一面走一面思忖一面说着:“我之前想过我和老师的未来,如果被大家发现会怎么样。
“好一点,就是大家都不在意,反正已经是这样的时代了。坏一点,我也要尽我所能够保护老师,主动退学或者和大家坦白就是我勾引老师。如果老师不想公开,我就会成长得很快,我会用尽我所能去做那些事情:看书,写文章,考试,社交,成为能保护老师的和老师地位相当的人。”
全唐小心翼翼地接近他:“我能做老师想要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我愿意为老师摘月亮。”
他的语气非常柔和,柔和到滴水,变成雾,变成拥抱。
“只要老师相信我,我也能成为厉害的青年法学家。”
曲潮沅怔怔的,对他说的话感到难以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全唐,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未来全部都建立在我的意愿之上吗?”
全唐掂量着自己,肯定地说:“我想保护老师。我的未来,必然是建立在保护老师的基础上的未来。”
曲潮沅的目光猛地扎向他,此时此刻,全唐已经向他伸出了手,就要触碰到他的肩膀。
“曲老师。”全唐唤他,“没什么好害怕的,就算公开了。”
“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他敏锐。
全唐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敏锐的直觉在曲潮沅面前是完全无用的。
他错了,他的敏锐直觉并不在情爱一途上熠熠生辉,却总在直达曲潮沅内心的泥泞小路上指导方向。
他足够敏感,去体察冰山层层之下,微弱的金火跳跃在蝴蝶翅膀上。
全唐敏感,敏感又敏锐,他察觉到曲潮沅的害怕和恐惧,因为这惧怕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切身感受到这成熟男性身体里的害怕,所以他也在害怕。
害怕着老师的害怕。
曲潮沅软弱可欺的,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他说:“你还是不懂,你还是不懂。你怎么能够这么,毫不思索地??????去把你的未来让别人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