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长虞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乔喻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低头看了一眼环在腰间的手,表情犹豫。
过分亲密的姿势,依旧让乔喻然有些不适的,即使尤长虞已经搂腰抱了他两三次。
但一想到尤长虞悲惨的身世,养母又去世没多久,徒留尤长虞一人活在这个世上,乔喻然就觉得尤长虞可怜得很。
一出生就没有亲人,唯一的亲人也走了,还没有至交朋友,着实可怜。
尤长虞能向他撒娇喊疼,大概仅是因为自己是唯一能诉苦的朋友。
如果不是?那尤长虞怎么会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旁人看?
乔喻然想了想,他心一软,还是没有推开腰间横着的手。
乔喻然语气意外的温柔,如同清风拂面,他掀起红盖头一角,目光柔和道:“长虞哪疼了?让我看看?”
嗓音温柔的就像安慰摔倒后大声哭泣的小孩。
话音刚落。
乔喻然猛地被人钳住腰,翻转过来,凤冠珠玉晃动,黑暗中,他猝然对上一双发光发亮的眼眸,亮得竟令他背脊陡然一僵。
尤长虞眼睛极亮,里面闪烁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尤长虞就这样愣愣地看了他很久,一句话也不说。
乔喻然也盯着对方一个劲看,似乎也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出个什么东西来。
尤长虞猛地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眼睛避嫌般瞥了一下别处,又飞快看向他,脸竟慢慢贴了过来。
与此同时,尤长虞的视线从他的眼睛逐渐往下,似乎在看向别处,目光暗沉得可怕。
乔喻然心里也顿感不妙,用手推开尤长虞,身子也跟着后移。
即使如此,对方也跟着凑近,他不免有些尴尬地错开视线。
因为他和尤长虞脸对脸,挨得极近,鼻息交缠,气氛暧昧得不像话。
忽然间,尤长虞松开禁锢他腰间的手,坐在凳子上,又猛地抱住他,低声道:“化风兄,能帮长虞揉揉太阳穴吗?”
乔喻然看到这里,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尤长虞亲了。
这可真是个可怕的想法,乔喻然心里感慨万千。
不过乔喻然也没忘了正事,帮尤长虞缓解头疼,他根本不会按摩,只能随意点来。
索性尤长虞也没想让他继续下去,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估计尤长虞也觉得没效果,甚至还有可能加剧头疼。
“化风兄你的手法比我想象中还要差。”尤长虞抱着他低声笑道。
乔喻然沉默地挣脱开手,他刚想说话,窗口忽地吹进一阵阴风,竟将屋内的烛火吹熄。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嘻嘻嘻!新娘子可真美!今晚我有福了!”
一道猥琐的中年男声随之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乔喻然很快猜测来人必定是采花淫贼。
只是这个小贼竟然如此胆大,毕竟新郎官还在这里,他仍然敢踏进房间里。
“让我来摸摸,新娘子的皮肤嫩不嫩?嘿嘿!”
这时男子猥琐的声音仿佛落在乔喻然身后,他脖颈后一丝细微风动,乔喻然刚想侧身避开。
尤长虞比他快上一步,黑暗中猛地抓住采花淫贼向他摸来的那只手。
下一秒,空气中骤然响起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采花淫贼的凄厉惨叫。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采花淫贼声音惊惧道,“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乔喻然一把扯掉红盖头和凤冠,冷声道:“不就是采花淫贼?”
采花淫贼被人抓住手,一时挣脱不开,他听到这句话时,气急败坏道:“我只不过是想给这些女子幸福,怎么就是淫贼?没有我,她们能体验到鱼水之欢吗?”
乔喻然听到这里,脸色也冷了下来,转身道:“长虞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