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那身子确实也要费不少银钱,可是你身为人子,不能做那糊涂事啊,听大伯母的劝,快些拿出银钱送你爹进城吧……”
胡氏焦急之下,口无遮拦说了许多。
不想被谢酒借钱的人,终于找到了理由。
众人七嘴八舌。
“他们家有钱,还让谢酒找我们借钱,当我们是冤大头呢?”
“这孩子,瞧着可怜,刚我还心生怜悯呢,却不想是个黑心的。”
“私藏银钱不给亲爹治病,却带人逼迫寡婶,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可是要远着点,没得被他坑骗了。”
……
“我……”杨修嘴唇颤抖,“我真的不知银钱在哪里。”
他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难听的话让他面色涨得通红,他以为自己是有些本事的,对付谢酒不难。
可现实让他再度领略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引来逼迫谢酒的人,最后被谢酒和胡氏的话引导着差点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他低着头攥紧了拳,眼神阴厉,可很快他想到了父亲平日的教导,再抬头时俨然是一个惶然无助的孩子。
哭道,“爹不会把钱给我一个孩子管的,前几日他是说过要还了林大夫的钱,好让四婶回家。
我们和大房分了家,娘不在,爹瘫在床上,家里没有个顶事的大人,爹信任四婶,说以后让四婶辛苦些帮忙打理,四婶也是没反对的,四婶,爹是不是把钱给你保管了?”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往谢酒身上泼脏水,先将她和父亲绑在一起。
寡妇弟媳帮妻子不在家的二伯哥理家,众人会怎样看谢酒。
还能将银钱的事赖在她身上,转移大房的注意力,反正谢酒也没证据证明她没拿。
他等着四周看热闹的人,猜忌谢酒与爹的关系,爹曾说过,在男女之事上,男人顶多是添一桩风流韵事,而女人却能因此毁了名声,万劫不复。
既然拉拢不了谢酒,就先毁了她,等她被众人踩进烂泥里,那只愿意伸向她的手就显得难能可贵。
或许他的临时起意会比先前的主意更好。
杨修嘴角勾起一抹得逞得笑。
“那日我与你大伯都在,你四婶先离开的,你爹根本没给她钱,也不曾提过让她管家之事,你这人为了不拿钱出来,怎么满嘴胡话呢。”
胡氏怒了,“再说,在京城你娘都给你找通房了,你还装什么孩子。”
纸条上说,银钱在杨修身上,但被人抢了。
老二被蝎子咬伤,都不肯拿钱出来,想到二房以前对大房耍的心机,她就想激杨修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