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直接将他们母子三人送去了城外庄子上,半年都没见着一回。我这做祖母的,实在是想念的紧。”
“既然她答应让灵蕊进府掌家,你今日便赶紧派车,去把灵蕊母子接进府来。”
袁诤却有些犹豫,“母亲,这,廖家刚刚出事,要不,再等几天?”
傅老夫人不以为然,“怕什么,反正你都已经跟她说清楚,她也同意了的。蕊儿以前也不是没来府里住过,如今又是光明正大的理由。”
“再说如今廖家已败,廖氏没了家族依靠,以后就只能指望咱们袁家。借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怎么样。”
傅老夫人笑眯眯地拍拍袁诤的手,“快去,我可急着见我的乖乖大金孙呢!”
袁诤忍不住笑笑,“我知道了,这就派府里的马车去接人。”
一出屋子,守在门外的春燕立刻迎了上来,大呼小叫道:“夫人,您的手腕,怎的伤了?”
伤?
比起之前捅穿腹部的那两刀,这点小伤算什么?
廖华裳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漠然说道:“无妨,我们回去。”
春燕下意识回头看了正房门一眼,门内一个跟出来的都没有。
连支派小丫头去请大夫都不曾。
春燕恼恨地咬了咬唇,小声说道:“夫人,您的伤,还是要请大夫来看看。”
廖华裳捏了捏她的手,“回去再说。”
春燕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只好抽出腰间的帕子,小心翼翼替廖华裳包扎住伤口。
主仆两人很快回到月华院。
这里的一切,都是廖华裳这些年精心布置的。
大到屋子里的家具、院子中的花草,小到帐子上的金钩、案几上的摆件……
她真诚的将这里当成自己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却不曾想到,那个她一心想要托付终生的男人,有朝一日,会朝她捅出最深的一刀!
如今他们母子竟还想故技重施,贪墨她的嫁妆,与他的姘头双宿双飞……
这辈子,他们休想!
手腕上的伤口血液已经开始凝固,只是沾满了血迹的手腕有些吓人。
林嬷嬷听到动静打了帘子出来,眼睛一转就落到了廖华裳腕间,脸色立刻变了,“啊呀,这是怎么了?”
春燕哽咽着道:“夫人伤着了……”
林嬷嬷连忙跑过来,接过廖华裳的手,回头斥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还不去打干净的热水,取帕子、金疮药。云儿去外院,让管事拿着府里的帖子请大夫,快去!”
小丫头云儿刚要撒腿跑,被廖华裳唤住,“不用请大夫。”
林嬷嬷不依。
廖华裳道:“只磕破一点皮,一会儿我还要出门,不必麻烦。”
林嬷嬷只好作罢。
春燕打起帘子等廖华裳进了屋,这才进西内间寻创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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