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皇城一片哗然。
北域王连年驻守边关,守城墙不倒,守大骆不被列国瓜分,守境内祥和安宁。
如今突然传出北域王谋反的消息,不可谓不震惊。
“要我说,这其中定是有诈,皇家之事,谁晓得呢?”
“兄台说得有理,谁不知道北域王年纪轻轻却几经沙场,战功赫赫,如今又封了北域王,如此至高无上的荣耀,傻子才会相信北域王谋反吧。”
“就是,不过如今北域王被囚,若是边夷与列国进犯……大骆该派谁出征?”
“出征?这些个皇子哥儿,哪个不是自小在皇宫锦衣玉食,让他们上战场?我看啊,还不如教三岁小儿学锄草呢!”
这话引得同席众僚爆发出一阵笑声。
雅间内,青衣公子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垂眸沉思许久。
忽而,窗从外面被人打开,跃进来一人,单膝触地:“禀公子,一切查清,北域王被关在皇宫第九牢房,守卫极其森严。”
“我知道了,准备一下,进宫。”
“是。”
被囚第十日。
骆玄策挨了整整一个时辰的鞭子。
说来也奇怪,前几日骆向端对这个皇兄说不上好,但也不会像虐待骆子瑞那般,受尽酷刑。
但今日却是性情大变,差人赏了骆玄策好一顿鞭子,自己则冷眼旁观,最后凑近骆玄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皇兄,宁祺对你,还真是情根深种,你说,要是他知道你因为他受刑,他会如何呢?”
“他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骆玄策冷笑,算是明白了骆向端此番是要拿他出气,看来是在宁祺那边吃了瘪,想找那么点虚无缥缈的安慰。
最后,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骆向端拂袖离去。
骆玄策却是愈发心焦,自己的人马赶到皇都还需要些时日,而宁祺,哪怕只有一瞬,他也不愿他待在骆向端身边。
“哎你听说了吗?端王藏在寝殿里的美人,是北域王妃,你是没见到,那小模样,就跟仙子一般,你说谁家男儿会长成那般模样,天生就是祸水。也难怪会招人觊觎。”
“我听说,这几日,端王殿下都夜宿其房中?”
“那可不,也不知道这宁五公子是什么富贵命,竟惹得两个枭雄人物争来抢去。”
“嗤!再富贵,还不是得依附于男人。”
狱卒的谈话声远去,骆玄策却气红了眼眶,一拳砸在牢房坚硬的墙壁上,鲜血顺着滑落,滴滴点在地上。
他像感受不到疼一般,坐回稻草铺的短榻,周身气质冷得发沉。
他气别人用在宁祺身上的胡言乱语,对他误解,他更气自己的无能,困在这方寸之地,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他记得他对宁祺说过,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