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她。
她开始有点担忧:“易安踪?你怎么啦?说话呀!”
浴室里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担心他是不是在里面摔跤了或者晕厥了,宋清迦咬咬牙,心一横:“你没事吧?我要进来看看。”
她推开门,犹犹豫豫地将头探进去,见易安踪正衣着整齐地坐在马桶盖上打瞌睡。
原来是睡着了。宋清迦的心落回肚子里,她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摇了摇易安踪的肩膀:“别睡啦,快洗完澡去床上睡吧。”
易安踪这才慢悠悠睁开眼来,从嗓子底“嗯”了一声。
他站起身来,上身就穿了件宽松质软的白衬衫,隐隐约约还能透过布料看见他的胸膛。他也不顾宋清迦就在面前,自顾自地开始一颗颗地解开胸前的纽扣。
宋清迦没料到他脱衣服的速度那么快,眼见着最后一粒纽扣就要被他单手解开,便立刻偏过头去,一面说着“你让我先出去”,一面转身往外走。
可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易安踪这次不再跟她玩猫鼠游戏了,他的眼神明明还是刚睡醒时的迷离样子,手里动作却干净利落,三两下便将她抵在了贴着马赛克砖的墙面上,下一秒钟,宋清迦眼前明晃晃的取暖灯光线便被遮挡了大半。
这个吻绵长而霸道,不给宋清迦丝毫守城的机会,她被易安踪的气息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而感官无法忽视的是背后墙砖微凉的温度,持续刺激着她的后背,让她忍不住发抖。更加冰冷的是易安踪的手指,先是抚着她露在领口的锁骨,后来又出现在她的腰间。等等,他什么时候将手伸进去的?
而她已来不及阻止了,一切都晚了,易安踪的纤长手指疯狂地攫。取着她的温度,带着绵绵的柔。情拂过她的肌。肤,一路蜿蜒向上。
易安踪离开她的时候,睁开眼看见她已经是脸红耳热,泫然欲泣了。他十分体贴地帮她理了理被他揉到凌乱的头发,凑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了声:“你真好闻。”
宋清迦终于敢睁开眼睛,看见易安踪亦是一副面色绯红,双瞳剪水的模样。她赧然地将衣领扯正,一边轻声回答:“这是沐浴露的味道。”
易安踪摇摇头:“就是你的味道。”
宋清迦仰头与他对视:“你其实根本没有喝醉吧。”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语速依旧很慢:“我要是清醒的,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他这话倒是别有深意,宋清迦的另一只手还被他握着按在自己胸膛上,她这时稍稍用力便挣开了。
“什么意思?”她没参透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