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食盒里有蜜汁,你要是吃甜就放点,下午还要去汪藻国家里,先回一趟秘书省,皇上给我们多派了个人。”宋虔之边吃边说话。
陆观:“派的谁?”
“叫周先,说了你也不认识,麒麟冢听过吗?是皇上身边的暗卫,派来盯着我们。”宋虔之随口说。
陆观心不在焉明显在想事情,一顿饭吃得食不甘味,宋虔之一脸吃了三碗,说是路上被陆观熏得吐了,不多吃些胃里难受。
回去宋虔之还是坐在前面,陆观坐在他后面驭马,两人挨得很近,宋虔之在想事情,倒不觉得什么,下马见陆观脸色发红,想问他是否生病了,又觉得两人关系没好到这个地步。
过午之后,天渐渐黑下来,不到半个时辰飘起雪来。
宋虔之边往里走,边问人周先在哪儿,书办说周先人在堂屋后面坐着看案卷,宋虔之和陆观找到堂屋后面,周先却在那把供大人们午后小憩的躺椅上睡着,卷宗搭在身上。
没等宋虔之说话,陆观两步走过去,手刚碰到案卷,周先人还没睁眼,手已先动了,反手就来拿陆观的手腕,陆观就势向周先怀里一推,拿住他的右手腕,两人一来一回地推绕,陆观叫了一声:“宋大人!”
宋虔之当即会意,先下手为强,从陆观的手里抽走案卷,这下陆观与周先虽然彼此都擒住对方的双手,却没人拿到案卷。
宋虔之笑扬了扬手里的卷宗:“二位大人要不去院子里比划?正好让大家伙出来看看热闹,怪无聊的。”
周先先松手,翻身下地,站起身,一眼看见陆观脸上的疤。
“想必这是秘书监大人了,陆大人,皇上任命我陪审楼江月和林疏桐的案子,请陆大人指教。”略一拱手,周先走到一边喝茶。
陆观理也不理,从桌上拿起另一本案卷。
“楼江月胃里发现有和林疏桐所用一样的养生茶。”陆观向宋虔之说,“同样有毒。”
“足以致命?”宋虔之问。
“远远不到,他最多喝了一口。楼江月身上有致命伤,所以刑部并未验查他的内脏,检测毒物需要时间,昨天晚上我与你分开之后,去了一趟刑部。”
宋虔之知道为什么今天见面时陆观身上那么臭了。
“你为什么想到查这个?”
“我看过楼江月桌上那把茶壶,茶叶和茶水已经被处理过,茶壶没有被带走也没有被清洗,显然不是刑部处理的,刑部也不认为这把茶壶有什么问题,已经将它排除掉了。”
“楼江月的案子里,没有记他喝的茶,也没提到茶壶。”为了防止记错,宋虔之按记忆翻到证物,皱起眉,“你看,确实没有。”
陆观翻了翻,突然说:“我再提一下汪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