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虔之呼吸急促,连喘了两下,捕捉到陆观敞亮的胸膛,只有陆观永远不好好穿衣服。
敌方只有几个人了,宋虔之带着人冲进去,下令道:“不必杀光,把人都制住!封地道!快!”
☆、容州之困(拾肆)
宋虔之体力尚未完全恢复,捡起一把刀甩开,大叫着冲进战场,或劈砍敌人手臂、肩膀、大小腿,或以刀背把人敲晕。
眼看匪徒不剩下几个站着的了,地道口中却又爬出来好几个。
陆观就地取材,提起一旁数十斤的水缸,口中爆出一声厉喝,一时间震得匪徒都愣住了。
地道口刚钻出来的半个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给我下去!”陆观将水缸往地道口里一填,下面传出好几声痛叫。
其余爬出来的匪徒已被制住,纷纷跪地求饶,要不就是昏迷不醒。
宋虔之一背的汗,跨过横七竖八歪咧在地的人,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
陆观才要说话,被宋虔之一把抱住,宋虔之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上,令陆观完全僵在当地,不知所措,从脸到脖子根全都红了,眼神示意跟来的士兵都别看了,大手在宋虔之身后摇来摆去。
宋虔之反手抓住陆观的手掌,短暂摩挲过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掌往自己后腰上按住。
陆观面孔发红,宛如喝醉了酒。
“宋大人……”
“陆大人好身手好胆量。”宋虔之抬头笑看陆观,嘴角三分不正经,想说什么。
这时,黄五带着户主进来,一阵哭天抢地,把宋虔之心里那点感觉全搅合了。
时近黄昏,宋虔之与陆观押着黄五,带着人把城里该封的地道都封了,其实不过两处,一是那天遁出城的那条,二是州府衙门里那条。用泥沙土块填上之后,又派人把守。
真要是有人再从地道出,易守难攻,直接随便拿什么往脑门上砸就是。
回到州府衙门吃饭,宋虔之已饿得头晕眼花,饭菜端上来,只觉得好香好香好香,一顿狼吞虎咽,吃的什么根本没太注意。
把沈玉书看得直哭笑不得。
这一天实在过得太漫长,整个容州城乱成一团,这时沈玉书把筷子放下,颇有些食不甘味。
“饭还是要吃的,黑狼寨还围守在城外,沈大人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率领军民抵抗?”宋虔之劝道,挣扎着捧腹坐起,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火腿汤。
“我沈玉书为官多年,一直以为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君,想不到在容州任上,竟会出这种事。”沈玉书长叹一口气。
宋虔之与陆观都知道,即便黑狼寨没有攻进城来,沈玉书已递出信去求援,这事再盖不住了。而若黑狼寨攻进来,紧跟着沈玉书就要被押进京问罪。
“皇上面前,我一定为你求情。”宋虔之保证道。这沈玉书已比大部分官员更加尽责尽心,若将他问罪,必然寒了地方命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