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舒拿出那包自己精心挑选的糖。
“白色包装的叫太妃糖。”她说:“你尝尝。”
“太妃?啥太妃啊?”
赵桂美想不通为啥糖要叫“太妃”。
不过闻起来确实香香的,跟商店里那些水果糖不一样。
吃到嘴里,好像喝了一大口牛奶。
“乖乖,咋是这个味儿啊?”
“牛奶味儿的,好吃吧。”
夏清舒接着挑选出来其他口味的塞给婆婆。
她老人家省吃俭用一辈子,别说这种高档糖果了,就是饴糖都不舍得吃几次。
“不吃了不吃了,留着。”她说:“一口气吃完了可不好,给巧巧。”
“有的是呢,我买的多。”
夏清舒把糖放下,又拿出自己买的布料。
给巧巧买的是比较鲜艳的果绿色。
给婆婆买的则是低调深沉但不俗气的暗红。
“呢子布。”她说:“过年的时候做一身外套穿出去,肯定好看。”
赵桂美伸手去摸。
扎实的羊毛手感确实不同。
她当年在大队的时候养羊纺线,知道真羊毛是什么手感。
这确实是好东西。
“这挺贵的吧。”她说:“你还给我买,我一个老婆子随便穿穿得了。”
“妈,那可不能这么想。”
夏清
舒认真道:“做小辈的献孝心,你这不要那不要的,让人家说我不孝顺,做不了好儿媳,到时候上哪里说理去?”
“也……也是。”
一涉及到她的名誉利益,婆婆就会自觉听话。
“所以说啊,我给啥你就拿着,外头那些没好心眼的人问起来就给她们看!”
紧接着她把护手霜塞进婆婆手心。
“冬天的时候用,防止皴裂。”她说:“还是奶香味的,很好闻。”
夏清舒一样一样介绍着,赵桂美红了眼眶。
这世上还有谁能这么想着自己?
她亲生的儿子根本比不了。
把东西规整好后,她拉着夏清舒的手坐下。
“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她问:“怎么好端端的腿伤了?现在什么情况了?也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夏清舒安慰似的拍了拍婆婆的手。
“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讲吧。”
怕婆婆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她故意用了比较温和的表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