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要洗刷耻辱。”我道。
按照惯例,在手指相扑开始之前要现在手指上画脸。
我拿起笔刚要画,这家伙忽然提议让我们互相给对方画脸。
“给自己画每次都是那么固定几个样子,太无趣了。”他道。
我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于是点点头表示赞成。
按照猜拳的输赢,我先给给他在手指上画脸。
不知道为什么,在碰到他手的一瞬间,我忽然有种过电的感觉,心跳快到不行。
“你抖什么?”他笑问,“提前患上了帕金森综合征?”
听他这样说,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有点冷。”我道,“我把空调的温度再向上调几度吧。”
“冷吗?我反而觉得有些热呢。”他道,“你这么畏寒,身体太虚了吧?”
这家伙还真是一天不怼我就全身难受啊!
我瞪了他一眼,在他手指上画了个眼镜仔的形象。
“画得真丑,幸亏你当初没有当漫画家。”他道,“连我百分之一的貌美都没有画出来。”
我跟他说在漫画里戴眼镜的人都是毒舌,所以在这张脸里眼镜就是他的本体。
“诶?眼睛是本体吗?”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嘟囔道。
“眼镜就是本体。”我道。
他听我这么说,起身从行李中找出那副框架眼镜,戴在脸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怎么能把本体丢掉呢?”他笑道。
接下来该他给我的手指画脸了。
我咽了口唾沫,心情有些紧张。
“又不是打针,你紧张什么啊?胆小鬼!”他抬起头,朝我笑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或者说比起紧张,我心里更多的是期待。
笔尖落在手指上痒痒的,我静静看着吴云飞,不得不感慨这家伙真的有靠脸吃饭的本钱。
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他皮肤看上去那么好呢?
水嫩嫩的,甚至连毛孔都不大看得出来。
“画好了。”他道。
我回过神,看了看他给我画的那张脸。
“为什么是一副没睡醒的表情?”
“因为你总是睡不醒啊。”
“那为什么打着领带?”
“你说呢?”他反问,“睡不醒的工作狂,说的就是你。”
好吧,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说的貌似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