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花街如此繁荣,再过段时日,这铺子肯定能涨!”
“我们东家实在是急着出手,不然也不会喊这么低的价啊……”
瀚海猛地抬手止住了钟磬的絮语:“好!我买!”
直到掏出三张百两银票,瀚海还觉得这笔买卖实际上是值的,且看他如何劝服世子!
瀚海回府后,听到消息的赵知简扶了扶额:“你且说说,这铺子买来做甚?”
瀚海理直气壮:“等它升值,然后再卖!”
赵知简压住了想要抽人的手:“你可知晓如今百花街的铺面税涨到了多少?再说这十八号此前就开不出店,后来又闹了鬼,就不曾挣过钱,时间拖得越长,那些商人指不定越是忌讳,日后谁敢接手?”
叹了口气,赵知简道:“明日将两间铺子一并卖了吧,那里风水大概确实不好。”
他本不信这些,但一向清醒的手下瀚海在那儿待了几天都变傻了,而且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无妄之灾,还是赶紧脱手的好。
就当是花费一些钱财满足好奇心吧。
翌日已是初八,七日的年假结束,百花街的人气稍减,却依旧热闹。
毕竟此地的顾客以女子为主,在府中长日无事,有了这么一条称心的街可逛,自然会常来。
十七号和十八号被苦着脸的小厮瀚海一并售卖,喊价一千二百两。
先前那几个商人围过来看了看,得知如今十七号与十八号捆绑销售,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直僵持到下午,瀚海不得已将价格一降再降,直到降为一千两。
一千两到底是个难得的低价,商人们纷纷动了心思,但见似有转圜余地,便继续和瀚海讲起价来。
这时,围观人群中走出一个美艳的女子,表示要买。
瀚海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后恍恍惚惚地和华姓女子一同去官府和钟磬碰了头。
前一日钟磬和瀚海交易毕,本就约在第二日去官府,所以百花街十八号的交易手续是直接在钟磬和华如璋之间办理的。
瀚海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十八号上一任东家和现任东家是一对亲师徒。
用七百两的价格买下了十七号,闵嘉音喜出望外,在语莺苑哼起了小曲。
到了下衙时候,宫商跑进来带给闵嘉音一大串消息:“姑娘姑娘,今日是新年第一日上值,朝中就有了不少动静!”
闵嘉音看着小丫头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不由笑道:“多要紧的事,你还记下了来报给我?”
宫商喘了口气道:“其实大事也就一件,汪相与裘相再度出任同平章事。汪相加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已升为上相了。裘相虽说也加了集贤殿大学士,但到底是位居汪相之下了。”
此二人曾任宰相,后来也一直是台阁重臣,所以世人都尊称一声相公。如今二人再度拜相,位次却颠倒了过来。
闵嘉音的笑容微微一凝,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汪相升为上相,去年已有端倪。还有什么事吗?”
宫商看向手中宣纸:“是对一批年轻公子哥的任命,大多是自国子监直接入仕。魏世孙授大理评事,汪大公子任御史台检法官,祝大公子入太常寺。还有赵世子,入殿前司担任天武军都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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