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何事?”闵嘉音冷冷看向魏以杭落在她手腕上的手,“放开!”
魏以杭却又靠近了一步:“你也不愿夫君才走,便被街坊邻居看到你与别的男人纠缠吧?”
闵嘉音在心中叹气,此人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她对于无耻的认知。
她狠狠甩了一下手,没能甩开魏以杭,便直接扯着嗓子哭喊起来:“救命啊,有人非礼——”
此时街上来去的人不算少,立即便有一道道目光向这里投了过来。
闵嘉音趁魏以杭错愕之际挣脱,退开几步,指着魏以杭骂道:“魏以杭,你无耻!当初你我本有婚约,你一意退婚,想要另娶她人。如今我已嫁为人妇,你却趁我夫君外出之时上门骚扰!”
这样的戏码最是吸引路人,魏以杭脸一黑,本欲迈出的脚步却在看到各个方向都围了人的时候生生顿住。
围观群众一多,便有人议论起二人的身份。
“听见了吗,方才这女子说这人是魏以杭,莫非就是宁国公世孙魏以杭!”
“我观这位夫人美貌,便是闵夫人吧?”
“哪个闵夫人?”
“还能有哪个,那位和魏世孙退过婚的闵三姑娘啊!”
“谁知道这里头有什么故事啊,先看看吧!”
这时,一位邻居官员的夫人拨开人群走过来,扶住了闵嘉音摇摇欲坠的身躯:“闵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啊?谁欺负你了?”
闵嘉音顺势躲向她身侧:“陆夫人,你有所不知,魏大人对我一直不死心,今日夫君才走,他便大摇大摆地上门为难……”
见闵嘉音楚楚可怜的模样和声泪俱下的控诉,围观人群纷纷指责起魏以杭来。
“这魏世孙怎么这样啊!”
“还以为是光风霁月的公子哥,没想到私底下竟做出这种事来!”
陆夫人对年龄足以做她女儿的邻居夫人一向有好感,见平日里笑盈盈的小姑娘今日梨花带雨,怜惜之心顿起,肢体间有了保护的姿态,警惕地望着魏以杭。
魏以杭袖中手指紧紧蜷起,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闵嘉音,这样闹对你的名声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不堪欺侮,忍无可忍,唯有如此。”闵嘉音上前一步,昂首道,“我将要南下,在京城名声如何都不在乎了,至于魏大人的名声,只能说有果必有因。”
“你也要去?”魏以杭直接忽略了后半句,抓住了最关键的信息。
见魏以杭下意识靠近的动作,闵嘉音忙退开几步,没有答话。
陆夫人的丈夫官居七品,在京中委实不高,却也让夫妻俩省去许多站队的烦恼,因此陆夫人敢于为闵嘉音抱不平而不必顾忌得罪宁国公。
“魏大人,你还想对闵夫人死缠烂打吗?卢大人才走,闵夫人心里本就不好受,又即将孤身一人去往千里之遥的南方,对身心都是极大的挑战,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肯放过她,枉称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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