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想来,她根本拦不住他。
从始至终,他一直肆意妄为。
想到这点,所有对自己的挫败全部化为对他的厌恶,终是不耐皱眉:“滚。”
陆谨沉的脸上立刻褪去血色。
以前,她从未对他说过“滚”,正如她从未打过他巴掌,可是今天晚上,她既打了他巴掌,又让他滚。
她已经对他厌恶到了极点。
清楚地明白了这一点,陆谨沉眼底浮起无法掩盖的受伤神色,一步步往外退去:“好,我走。”
走出了院门,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还残存了薛镜宁甜软的香气。
他无端想起刚刚酒气上脑侵。入她唇舌的滋味,想到身体发。热,情不能抑。
曾几何时,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时侵占她的甘甜,每当那时候,她就会羞涩地红了脸颊,轻颤着闭上眼睛,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的袖子,却鼓足勇气微张着檀口,笨拙地迎合。
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
翌日,陆谨沉酒醒,才想起昨日犯了浑。
说是喝醉了才会如此也不全是,其实他清楚地明白自己那时是清醒的,只是借着酒劲,做了自己白天里不敢做的事情而已。
但到底是错了,他该去道歉。
借着这个由头,他又跑去了折柳院。
实在不能不见,他太想她了。
以前和表妹结束,就是这么结束了,心里除了不甘,好像也不是特别怀念。而薛镜宁不一样,她真的可以让他想到疯狂。
上次的事之后,他强迫自己暂时不要来遭她烦,于是除了正事之外便与朋友借酒浇愁,可惜这法子也没让他坚持太久,十天不到他就撑不住了,喝醉之后便半夜翻墙入室,宣泄他的思念。
所谓的时间能让人淡忘都是假话。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真的会想到连骨头都痒痛难耐。
说他不要脸他也认了,于是就这么又敲上了折柳院的门。
是雪扇开的门。
她本来以为是薛镜宁忘带什么东西,见是陆谨沉后,脸上的笑容便凝在了脸上,解释道:“小姐不在。今天天气好,小姐上街购置夏天需要之物,让奴婢留在家里整理庭院,晾晒收好厚重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