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煜不吭声,从他出生就没尝过荤腥,家里根本就买不起。
男人也是有些自知之明,骂骂咧咧的同时还是把野菜吃了。
吃饱喝足,男人跑去睡觉了。
终于消停了一下,司空煜默默的靠在墙角处,盯着地面出神,身上的伤口疼痛难耐,却也没有办法。
此后的日子更不好过,男人动不动就是打骂,下手从来没有半点分寸,小司空煜的伤势从来没好过,旧伤没好新伤又添,江晏清看着都觉得疼。
几日后的黄昏,男人将卖了妻子的钱输得一干二净,还倒欠了赌庄银两被追债上了门。
男人被毒打了一顿,再三保证七日后肯定还钱,才保住了那双手。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这些年家里早就被他赌得负债累累,街坊邻居亲戚都没人会借钱给他,七天时间去哪儿弄五十银两?
恰好此时他看见了抱着斧头艰难劈柴的司空煜,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这小杂种跟他娘一样长得好看,那些大户人家不少是喜爱娈童的,收拾收拾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接下来的几天男人都没有再动过小司空煜一下,甚至态度都轻缓了不少。
司空煜非但没觉得高兴,反而愈发的沉默。男人不是没有这样过,就在他卖了娘亲之前。
小司空煜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却在当天夜深人静的时候,男人呼呼大睡,他悄悄起身出了房门。
起先他还轻手轻脚的慢慢走,到后面越来越急促,然后跑了起来。
他跑进了密林里,被绊倒摔了好几下,他起身拍拍手没事人一般又继续奔跑。
直到穿过了密林他才停了下来,密林之后就是乱葬岗,夜莺在树林间咕咕鸣叫,夜晚之下格外渗人。
司空煜跑了很远,早便累了,小小年纪的他有些承受不住,他靠在一个墓碑上歇息,没多久忍不住困意的侵袭睡着了。
他睡着没多久,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身上带着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个黑袍人,很明显是个无恶不作的魔修,而且修为还不低。
黑袍人舔了舔唇,盯着小司空煜低声呢喃道:&ldo;看本座捡到了什么宝贝,如此难得一见的纯阴体质居然都被本座碰到了。&rdo;
江晏清心里焦急,但他根本不能阻止黑袍人,更叫不醒司空煜让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