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大好的众人一窝蜂地来到遇仙楼——今日被刘国璋包场,大家一醉方休!
喝到正高兴,有人找到了刘国璋。
“王少宰有邀?何事?”
“回刘节使的话,我家郎君刚接到西北的急件。”
刘国璋明白了。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容我换身衣衫,免得酒气薰到王相公。”
两刻钟后,刘国璋被引入到政事堂一处偏阁里,王黼正等着他。
“二郎来了,把你从酒宴中拖出来,抱歉,抱歉!这酒宴你请了我,有事没去,无礼,无礼。”
“将明兄客气了。一群志趣相投的粗鄙武夫,聚在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比不得你们文人的文会,斯文雅致。给王兄下了请帖,只是意思一下。知道王兄政事繁忙,不敢奢求你能赴宴。”
“哈哈,你我兄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是的,我与将明兄相交,贵在知心上。”
“没错,现在西北那边的大事,还需要二郎帮哥哥我筹划筹划。”
“请说。”
“我刚接到西北急件,种师道、种师中、姚古、李忠杰、刘仲武、刘延庆等十五位沿边经略安抚使、兵马总管,联名上疏,挽留童贯,继任陕西河东宣抚使,坐镇渭州此事,你怎么看?”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童贯这是给自己钉上了棺材钉。”
“二郎的这个比喻,恰当。只是这里面,可有内幕?”
“有内幕!将明兄,你知道的,我与秦州知州、领秦凤路经略安抚副使李忠杰同守南京城,并肩平定田文豹,有交情。跟渭州知州种师中也谈得来。
他两位给我写过信,抱怨过童太尉在渭州,三天两头召集他们,明里暗里逼着他们联名上疏,强挽童太尉。想必他们撑不住,终于遂了童太尉的心愿。”
王黼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童太尉也是可怜。朱勔案,他终究被牵扯其中,理当上疏请调回京,向官家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