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黎物产丰富,虽说不及大盛,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对方不仅有足够的耕地,还养着最强壮的马匹。
可是西北那些小国生活就艰难了,粮食产量并不高。
经常用一些特产来两国交换粮食,大盛和北黎没少宰他们。
长此以往,那些小国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开通榷场就不同了,可以贸易互换,和商人做买卖,总比和朝廷做买卖要容易的多。
胡言沉默许久,“若是如此,大盛可就危险了。”
“是啊。”秦鹿叹息。
“夫人,您与我讨论这些,真不怕我宣扬出去?”胡言问道。
秦鹿撑着下颌,笑道:“你不会,这点看人的眼光我还是有的。”
“呵,我看夫人是压根都不怕。”胡言笑了,“不过夫人也说对了,我的确不会向外说,毕竟跟着夫人做事,真的很有趣。”
但凡他有那么一点点背叛的心思,下一刻保管会立马丧命。
跟着她这一年多来,何时看她下手犹豫过。
能够夜探郡王府杀害郡王妃的女人,至今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这一身本事,但凡出事,她都有可能带着小公子消失,百八十人根本拦不住她。
到时候倒霉的只能是家里的其他人,他都有可能被牵连进去。
上了贼船再想下去,怎么可能。
但凡是灭门株连的大罪,就没见府里的下人们被宽恕的。
他的卖身契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官府都留有备份,往哪里逃?
再者说了,夫人对战事随口讨论了几句,本就寻常。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私下里聊聊,何来罪名。
可胡言就是觉得夫人所图不小。
大概和她“是个女人”这层身份有关。
如此,反而更让人期待了不是吗?
“临近年下,祁州那边该来送账目了。”他也要忙起来了。
年中时,陈家送来了账目和银票,总计三万多两,这次可能要多一些。
陈家的产业大半年开遍了大盛境内,肥皂甚至还直供皇庭,都是极品,价格自然昂贵。
听上次赵珙过来说,宫里的那些娘娘们,就连洗衣服用的都是顶好的香皂,普通的肥皂压根看不上眼。
如此也带动了原材料的增长,大盛朝的皂角,几乎源源不断的涌入祁州府作坊。
“下半年可能会翻倍。”秦鹿将这一年整理好的课本装订好,“陈县令那边可有消息?”
“我去过几次,陈县令倒是没有准话,只说明年年底,调令大概就会来了。”
自陈县令到来近一年的时间,县里的官司倒是多了不少,不像之前,一些百姓矛盾几乎不会闹到官府,生怕被挨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