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强大。
杨浩取过一只碗,重新倒了碗茶,借着喝茶的动作,掩拭着心头的震惊。
自己能够布置军队,牵制王世充在洛阳外围的主力,李世民同样也能,虽然没有窦建德那方的消息,但此人若是放过这种机会,也就枉称山东霸主了,三龙争珠,彼此刚好形成一个均势,一切明面的上的动作都要僵持住,暗底下地交战才是胜负的关键,自己以秦王身份,占住杨侗这条大龙,李世民以求亲的名义,靠住王世充这棵大树,窦建德呢?他在做什么?难不成,李世民与窦建德已达成协议。应该不会啊,窦建德怎能与虎谋皮这般不智。
除非单田芳说得是真的,窦建德是李渊地大舅子?太扯了吧!
杨浩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李世民看在眼里,笑道:“王兄不敢答应,是不是以为赌注太轻了?”
“不是!”杨浩摇摇头,坦然道:“本王做人一向输不起。要赌就一定要赌赢,我是怕你赌品不好。输了就反脸不认!”
“呵呵!”李世民为之莞尔:“那依王兄之见?”
赌?或不赌?杨浩心中微微生寒,赌的话委实没什么把握,不赌的话,此时地气势一定被他压下,自己本就挟势南来,若被他传扬出去,又如何再压服洛阳的局面。
越想越委觉不下。抬眼看去,只见对面的李世民却是耐心十足,一点也不怕等地意思。
“如此赌局,不如由本人来做个见证吧!”
又是那个声音,这回却忽东忽西,飘移不定,使人无法把握方位,秦叔宝等四人又从屋外冲了进来。将酒馆四角各自守住,李世民身后那名斗笠人微微露出侧耳之状,正全神判断声音来处。阚棱沈光则同时往杨浩身边退了一步。
李世民至此,终于微微变sè,扬声道:“好轻功,不知阁下是何方高明。可否现身一见!”
秦叔宝四将莫非一流高手,如是三番竟连此人的一片衣角都抓不住,轻功到此地步,实属骇人听闻。
啪地一声,却是杨浩将酒碗甩在桌上,终于忍耐不住,黑着脸道:“什么轻功?分明是腹语术,藏头露尾,也算是慈航静斋地传人吗?”
此言一出,酒馆内顿时为之一静。那声音也寂然无声。忽然李世民身后斗笠人身形一动,一剑便往地板斩去:“在下面!”
哗啦一声。斗笠人的软剑扎中一块地板,抖手卷帘般带起一片,秦叔宝四将纷纷跃将过来,只见地面上破了一个大洞,下方河水潺潺,哪有半个人影。
酒馆内光线微微一暗,一个斗笠遮头的修长人影,已背着阳光,出现在正门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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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来的如此从容自若,似乎一直就在站在门外,带着一身阳光走进酒馆,仿佛是一名普通的游人,从旅途之中,折到此地寻一碗水喝。酒馆内除了杨浩之外,其余诸人都有些发愣,一时间竟没有任何动作。
“世民!”杨浩皱着眉头:“你真要跟我赌这一局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将酒馆内一种莫名意境打破,秦叔宝、罗士信和那两名斗笠人已经纵身而上,将那神秘来客四下围住,来客却若无其事地站在当中道:“二位殿下都是人中之龙,如此一局而定江山,使百姓免受连年征战之苦,秦川在此谢过!”
李世民呆了一呆,正要开口答话,却听杨浩怒笑一声:“李世民,你敢欺我?”
“王兄何出此言?”李世民愕然道。
“我现在想清楚了!”杨浩冷着脸道:“你输的话,只输一个天策府,本王输的话,就要输整个天下,永无翻身之rì,这种赌法,你分明占我便宜!”
“杨兄此言差矣!”神秘来客出言道:“李兄的天策府,专掌国之征讨,长史司马之下,功、仓、兵、骑、铊、士各曹成员三十六人,助李兄每战先决,已成为唐军中坚力量,若得之而用,与取天下无异!”
李世民听得大吃一惊:“兄台何以对我天策府了解此详细……”
“区区一个智囊团,哪有这般要紧!”杨浩分外嗤之以鼻:“没了你李世民。李家还有李建成,李元吉,李秀宁,没了天策府,还有太子府和齐王府,公主府,李神通李孝恭都是当世名将,难道统统都是假地?总之我拿天下来赌,你也要拿天下来赌!”
“天下?”李世民皱眉道:“如何才算是天下……”
“民心所向,即为天下!”神秘来客截声道:“所谓久乱思治,谁能令天下重归平定。谁就是乱世明主!”
“此正世民生平所愿!”李世民jīng神一振:“偃革兴文,布德施慧,静中求……”
“生平所愿多了,又怎会一一实现!”杨浩冷笑:“你要治天下太平,首先要身在其位,方能谋其政,现在坐江山地是你父亲。将来坐江山地是你哥哥,你纵有满腔抱负。又如何施展?”
“世民一向待父兄以诚!”李世民正sè道:“届时自将勉力辅佐,为天下苍生……”
“空话,套话,假话!”杨浩拍案大叫:“为政犹如为军,要求令行一致,政出一门,本王立足江淮。言出法随,谁敢有违,这才是天下,你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