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该换了新法子修炼,楚白同阮紫文那边也回来了,却也没得什么让人茅塞顿开的解释,只说大概是修炼的方法不对,再多的,就得瞧见人才能知道。
苏笠青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看看小懒换了新法子之后的成效再说,不然真的去了,霜就必须跟小懒分开,不能跟去,他的修炼便没了依托。
当然这话不能在众人面前说,苏笠青只偷偷跟小懒一个人说了,并问小懒的意思。小懒也觉得阿池留在石壁上新的修炼方法似乎比玄门那个更好用些,便大大方方对苏笠青道:“我哪里是那般不讲义气的人?必须要跟霜华同进退的。”
她说这话有几分认真有几分玩笑,霜华却当真了,晚上休息时便不好再跟小懒傲娇,现身出来叫小懒却又不说干嘛,一副受气包小媳妇的样子。
小懒的心思没在他身上,只跟他八卦阮紫文:“你发现阮紫文自从回来以后跟苏笠青冷淡了不少没有?是不是因为这几天苏笠青一心教我修炼,她误会了?”
她知道霜华跟苏笠青关系好,有事儿都会跟他说,所以故意这么问,撬霜华的嘴。
霜华正心中有愧,连忙冲小懒摆手道:“跟你没关系。”怕她再问又连忙岔开话题,“你真的……不去请那位神仙当面指导你一下?我大概猜得到是谁,可不是谁他都肯指点的,全在楚白仙庭王子的面子人家才那么说的……”
小懒刚要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啰嗦,就听外头阮紫文的声音叫小懒:“出来跟我说说话。”
小懒也正想知道她这两日是怎么了,便答应着招呼霜华,霜华只得闭了嘴,化身狐灵戒盘在小懒的手指上,跟着她一同出门见阮紫文,却见苏笠青和楚白也在,瞧那样子像是三人已经商定了什么。只等小懒出来通知一声的。
“你这两天修炼太勤奋了,要不要一起出去转转?”阮紫文上前携住小懒的双手,温柔笑道,“听楚白说今晚镇上有唱戏的。有唱戏的就少不了热闹,有热闹就少不了好吃的……咱们去听戏吃好吃的,如何?”
“好啊,”小懒这些日子在洞里也是差点淡出鸟来的节奏,一听说有好玩的好吃的立刻就点头了,“现在就去?”
阮紫文温柔笑道:“得先等你换了衣裳。”
小懒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那身素衣,出去玩确实不够花俏,便迅速答应了一声转身跑回洞中,打开柜子去拿前几日阮紫文在镇上帮她买的一套衣裙。那是一套浅蓝色蝴蝶纹的褙子,配一条同色蝴蝶暗纹荷叶裙。裙摆上还刺着一圈精致栩栩如生的淡金蝴蝶。
她刚要换才发觉阮紫文趁着她跑进来的空档也一同进来了,先是有些警觉,后来一想反正已经进来了,便请她帮自己梳头。
她们之前都是干净利落的丸子头,自从来到这山洞阮紫文便将头发解了。自己梳了一对双螺髻,刘海处的长发也不剪,只在额前分了,长长的垂在耳际。
阮紫文笑道:“从前都是你帮我梳头的,就是刚来山洞那日我想梳头,都没好叫你,想着你如今是师叔祖。昭天师祖让我过来给你做陪练的,哪敢叫你给我梳头?如今风水轮流转,倒让我帮你梳了。”
“你可别这么说……那你还是外面等着吧,我换衣服,自己梳头。”小懒立刻笑着把她往外请。
她却笑得花枝乱颤:“我说不管了吗?”边说边走过来帮小懒更衣,“先把衣服换了再梳头。省得把头发又弄乱了。”
小懒不习惯她这样的殷勤,但架不住她修为高手脚又麻利,三下五除二便帮小懒换好了衣裳,随即真的亲手帮小懒梳头。小懒坐在梨花镜前看着镜中的她心里想不明白,刚才说的看戏吃好吃的是不是只是炮弹外面裹着的那层糖衣。
但一想苏笠青他们都在。自己小心谨慎些,除了吃东西都不张嘴,看她还能怎样?
是以小懒也不想了,索性连忙跟阮紫文一块儿收拾好了自己,出门和他们一起驾云去青云镇。今儿这云还是七彩祥云,只不过是楚白的,并没有金边。路上阮紫文便跟楚白打听神仙驾云为什么不一样,那日瞧见暮云上神来遮云山,所驾的云好像只有五彩:“难不成这云朵颜色还能看出等级吗?”
楚白笑话她:“瞧你这老土的劲儿!”
阮紫文不依:“人家本来就不懂嘛!小时候只是在阮府,长大些来到遮云山也没见过驾云的,出入都是灵兽骑着……不懂还不让问了?”
“看来你真的都忘了,”楚白重重的叹息一声,随后马上笑问阮紫文,“那你见过苏笠青的云没?”
“没有,大师兄出入也是驾驭灵兽,是一条青色的翼龙。”阮紫文认真回答道。
楚白瞧了瞧安心坐在一边没有加入聊天行列的苏笠青,又瞧了瞧瞪大了眼睛瞪着他们继续的小懒,扯着嘴角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我告诉你,神仙所能驾驭的云朵颜色跟自身的修为、地位有关,我是仙庭王子,自然就驾七彩的了;暮云虽然修为只本王子小那么一丢丢,但身份拘着,便只配驾三彩……”
“明明是五彩。”阮紫文笑着打断楚白。
那笑容纯真至极,没心没肺,被她直接打脸的楚白也无从生气,反倒像吃了蜂蜜一样笑得越发的甜:“她原本只该驾三彩祥云的,但后来被我弟弟非墨看上,成了仙庭未来的儿媳妇,才有资格驾五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