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晏蹙眉,捉住她的手来回翻开:“烫哪里了?”
“没,就很小的一点点,都不疼的,我那就是大意了……”
傅清晏这时也看到她手背上的一个小红水泡,她肌肤白,这么一丁点儿的伤也刺眼。
“不能大意。”傅清晏握住她的手往外走,“回去涂药。”
一面又回头嘱咐紫鸢,“蛋羹带着。”
这时傅府的人都起的差不多了,回去的一路都碰到丫鬟婆子,姜倾月害羞地低着头,不敢去看。
也没听见身后传来的议论声。
“三爷待姑娘真好。”
“那可不,前几日夜里那场烟花你看到了吗?就是三爷特意为咱们姑娘放的。”
“我当然看到了,只怕京城不少人家都看到了吧,好羡慕姑娘嫁给这样的夫君。”
“何止,听说昨天夜里叫了三次水……”
转角里往厨房来的傅明思听到这话,不觉狠狠将指甲嵌进手心里。
回到房内,傅清晏拿来金疮药,慢慢地给她涂上。
“疼不疼?”
“不疼。”姜倾月笑道,“这点小伤,其实都不用涂药,吹吹就好了。”
“吹吹?”傅清晏思考了一下,将她手背拿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丝丝凉意顿时在手臂上弥漫。
“这样?”
姜倾月手背顿时泛起一阵痒意:“……嗯。”
“好点了?”
“好多了。”姜倾月倏地收回手,按耐住自己的心跳。
傅清晏牵了牵嘴角,正要收回手时,姜倾月突然看见他手心里一处圆圆的嫩红的疤痕。
她不觉一怔:“这是上次在圣安寺你拦我时……”
傅清晏点了下头:“不妨事。”
怎么会不妨事,伤口虽小,但她记得明明很深。
姜倾月忍不住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
她指尖微凉,又软,触碰上来的瞬间傅清晏便轻轻一颤。
姜倾月想起他手臂间的伤口,拂开他衣袖去看。
也是一个圆形的伤口,只是比这个大很多,也还未完全好利索,上头结了厚厚一层痂。
想必他先前中了媚药找自己时,是用不停刺激伤口的方法才能保持清醒。
他身上两处伤口,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