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一时间拿不住主意,干脆问起尤三图,“你说的重金,是多重的金啊?”
尤三图伸出手,摆了个一的姿势,然后说道,“一百两。”
“一百两?”战栗拧眉,问道,“这是日薪呢,还是月薪呢,还是年薪呢?你得把话讲清楚,万一有歧义,日后不好算账的。”
“自然是年俸。”尤三图咧着嘴,笑道,“就算是丁府的护院总管朱大林,他一年的年俸也才四十两。也就是看重栗子姑娘的身手,我家老爷才愿意出这个高价。”
高价?
一年一百两这算高价?
战栗撇撇嘴,这个丁老爷也太抠门了。
后来一想,在元珙县,这确实算是个高价了。
但对于战栗来说,她完全没有必要,要为了一百两,耗费自己一年的时间。
况且,丁金川突然找他做贴身护卫,估计也是动机不存,需要小心思量。
战栗没有立刻回绝尤三图的意思,皱眉深思道,“尤三爷,你容我想想,毕竟是抛头露面的差事,总得跟我家男人商量一下。两天,两天之后,我再答复你。”
战栗这个要求不算过分,要女子怕头露面,给一个男人做贴身护卫,总是会惹出许多是非。
不过就战栗家的这个情况,年轻漂亮的小媳妇,还有邋遢衰老的丈夫,怎么都不算良配。
那个老丈夫应该也不会阻拦战栗去做护卫的事情,毕竟谁能拒绝得了金钱的诱惑。
尤三图很有把握,便与战栗约定,定下两天之期。
等到尤三图离开之后,战栗一溜烟跑进沈不缺的房间,并没有见到沈不缺的身影,四处寻了一阵,仰头,才发现倒吊在屋顶的沈不缺。
“你干嘛呢?上吊自杀啊?生活过的不如意,那就继续努力,可千万别想不开。”
战栗看沈不缺倒吊的姿势,实在是不优雅,看着总是想笑。
沈不缺用腿勾住房梁,双手抱在胸前,倒吊着闭眼凝思,听见栗子的话,凌空翻个跟头,稳稳的落地。
沈不缺拿了汗巾,给自己擦擦练功的汗渍
自早晨起,刚起床沈不缺就把自己吊在房梁上,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时辰。
早起未穿外衣,此时落地,便随手拿了衣服,给你自己穿上,一边穿,一边询问,“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吧?你说会不会有诈?”
战栗摸着下颌,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思考。
“你要是觉得有诈,那就不理就好。”沈不缺说道,“一年一百两,你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还不足你半月坑骗来得多。”
“什么叫坑骗?”
战栗一听沈不缺这话便不乐意了,拍了桌子,双腿放在凳子上,挥着手臂,说道,“我这叫……”
战栗憋了许久,才说道,“我这叫劫富济贫。他们都富的流油了,接济一下我这个穷人怎么了?在说了,我挣那么多银子,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你……”
“听,打住。”沈不缺伸手拦住即将无限发挥的战栗,“有话直说,不要跟我长篇大论,没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