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几乎是下意识的跳起,两人平日里打闹樊慈总是在故意给他发出错误的指令,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按他相反的意思的去做。
双脚刚离地,几颗石子从他脚下飞过,更多的结结实实打在那个男人背上,只听声音就人心里生疼。
那男人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杨义刚一落地立马抽身后退,男人没有动静,却让他心里发怵,挺枪作势静待危险。
樊慈盯着他的背,静的像是石块,侥幸的想着自己情急之下扔出去的石子是不是发挥了大作用,目光看向杨义,见他神情分外凝重,心也更往下落,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找我?”
男人许久没有说话,夜很静,静得像是荒山峡谷的潭底永远不流动的水。人也很安静,呼吸声都不敢轻易发出,莹莹的绿光似一团团有生命般张弛律动,然而悄然无声。
樊慈等了许久,心里渐渐着急,忽然生出立即离开的念头,又轻轻一闪而过,他不敢动,隐隐约约能察觉到暗涌将袭。
又不知过了多久,杨义绷着的身子有些发酸,他与樊慈有同感,而王洛英站在一边惶惶失神,娇躯轻颤却不敢有大动作。
动中有静,静的一切都本不该静的。
轻蔑,冷然的笑声由静中生出,低低地,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开怀,似乎真的是有很开心的事被他瞧见了。
“有趣,有趣,真的有趣。”男人站起了身,蹲了这么久,翠玉色的长丝袍挂下来没有半点折痕,手握成拳一下接一下的敲着自己的额头,笑着笑着声音又逐渐逐渐变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来不能再跟你们玩玩了,已经不好玩了。”
被他的笑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的三人,又重新打起了精神,看着他神情变化,有如癫狂发作,脸上淡淡的绿色,又添了几分诡异。
“那就。。。”男人的脸越来越冰冷,目光里的寒光比绿光更亮,嘴角轻轻抽搐,额上的疤痕也微微变了样,放荡的一张脸已是极为严肃,“不玩了。”
随着他话音落地,天色终归黑暗,那些绿光就在那一霎消失不见,四人重新回到夜色里,一点寒光乍起,细剑带起微风,还有一点破风声。
“杨义你带着洛英快回去通知庄里长辈!”樊慈疾呼道,在光亮消失的刹那,樊慈眼前看不清一切,只有那点寒芒刺眼,猛然双脚蹬地,向后仰身飞退,鼻尖被混气扎的生疼。
“樊慈!”杨义大惊失色,脚下一踏提枪暴起,向声音来处冲去,“洛英你回去庄里通知,我和樊慈拦着他。”
枪刺空处,哪里还有人,声音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