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刊的封面彩照抢眼,叙述最新的荒诞笑话——陈奕迅《谎言》
之前在机场,也貌似右手使不上劲,原本以为是箱子太重,眼下看来,可能还是有别的因素在。
徐微微进攻犀利,每一次击球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简羡夏防守严密,也总能找到机会巧妙化解攻势。
在一个关键球上,简羡夏看准时机,一个突然的变线,原本这一分可以说是囊中探物,却没想到回球下网,明显失误!
柳宗尧“吁”了一声,这不应该是她的操作吧。
罗文看不惯他这副姿态,斜了他一眼,0:2大比分落后,悄咪咪打量着林牧钦的脸色。
林牧钦眉心微皱,冲罗文点了点头,用卫衣帽子兜住自己,不动声色地往季东阳办公室走去。
“请进。”叩开了门,季东阳看见来人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感冒好点了吗?”
原本应该休假的人,此刻全全乎乎的出现在他面前,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因为啥,肯定又是罗文这小子,通风报信,迟早把手机给他没收了!
林牧钦也不弯弯绕绕,开门见山道:“她为什么突然回来?”季东阳没料到他直接的来了这么一句,下意识地打马虎眼:“谁啊?”见林牧钦一脸“你再装”的表情,他只好应声:“噢噢,你说她呀,人休假结束了呗。”
林牧钦沉默不语,直勾勾地看着季东阳,被盯得有些发毛,林东阳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说道:“你俩的事队里还不知道,我揣着明白当糊涂可以,你让郝指怎么看,队里有队里的规矩,不该想的,不该干的,都别搁这儿瞎琢磨!”
一席话说的颇有些大义凛然的味道,可在林牧钦的耳中,多得是虚张声势和外强中干,听着训练场上的吆喝声,季东阳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继续语重心长,“她既然已经回来了,你也朝前看不成么,你的前途也是前途。”
林牧钦缓缓抬起眼眸,语气冷淡:“那她呢?她的前途呢,她的右手是不是……”
“别瞎说!没有的事情不允许你乱揣测,这是纪律!”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出了些端倪,季东阳呵斥了一声。
集体荣誉、个人感情!
像是被打了两个响亮的耳光,林牧钦妥协般低下了头。季东阳也不忍心,怀疑自己是不是说的过于严重了些,“你好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打起精神来。”
不算重的训诫,更多的是关心。
“知道了,季指,我回了。”林牧钦和季东阳告了别,出门的时候,简羡夏的比赛还没结束,观众很多,她的身影完全被遮盖住,看不真切。
就好像刚分开的时候,简羡夏的身影总是这样虚幻飘渺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那个时候,他常常会猛地从睡梦中坐起,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而沉重,脑中一片混沌,看着漆黑的卧室,常常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的梦见了她。
还是仍在失去她的梦魇之中,迟迟未醒。
——
“你怎么走了?”手机里传来罗文的声音,还有周遭的欢呼声,林牧钦抽了抽鼻子,反问道:“有事?”
罗文也没察觉到他的不悦,自顾自的说:“你知道最后谁赢了吗?真不愧是羡羡,最后一局愣是没让一个球,太牛了!”
赢家不言而喻,感冒让林牧钦的鼻炎更严重了,他总是忍不住用手揉搓鼻子,脑袋也是昏昏沉沉,像是被厚重的云雾笼罩,重得抬不起头。
“羡羡是你叫的嘛。”
他受够了罗文一口一个“羡羡”的欠扁模样。
罗文被呛了也不恼,嘿嘿笑了两声,“你家羡羡说请客,你说你咋走这么早,可惜呀可惜呀。”
林牧钦把车里的暖气打得更足,“小爷不饿,还有事没事,没事撂了。”
得,又给挂了,罗文收起手机,向简羡夏招手,“羡夏姐,算我一个。”
简羡夏眉眼弯弯,下颌还挂着汗珠,打湿的额发被她撩开,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她主动拥抱了徐微微,收拾好自己的拍子,冲大家明媚一笑,“晚上局旁边的自助餐,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