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意气风发,格外的好看。
“师姐,您放心,羡夏这么优秀,我不耽误她。”他向顾濋保证,“等我拿世界冠军了,我就告诉她,我喜欢她。”
将满心满口的爱意直抒胸臆,半点掩藏都是对青春二字的亵渎。
顾濋看着他真挚又热烈的模样,无情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吐槽了一句:“有病!”
女孩子的青春悸动和少时欢喜,似乎总是开窍的晚一些。
顾濋本来完全没有把林牧钦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的一个晚上,她才真心实意的感觉到,这辈子,简羡夏和林牧钦的“心有千千结”是解也解不开了。
那天的北京,傍晚的火烧云异常绚丽,热烈夺目的红色,从西边一直蔓延到东边,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
从浅红到深红,层层递进,相互交融,变幻莫测。
女队们三三两两停下来训练的步伐,纷纷欣赏着天边的壮丽景象。
不知是谁,将话题从“明天吃什么”引到了“觉得男队哪个男生最帅”。
一时间,不同的人名被七嘴八舌的讨论,藏着少女们涌动的小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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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简羡夏时,她说,师姐,我觉得林牧钦有点好看。
顾濋扭头去看她,少女的脸庞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好似天边刚刚退却的晚霞,柔和而温暖,从脸颊缓缓蔓延至耳根。
她微微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将自己的一滩心事轻轻柔柔地吐露。
——
现在想来,有病的是自己。
顾濋每每回想起他们的少时羁绊,就恨不得捶自己脑袋两拳。
谁又能想到那时候的他们,天真无邪,两小无猜,在刚刚满怀憧憬地接触社会之时,却猝不及防地遭遇了那如暴风雨般翻天覆地的诋毁。
简羡夏该怎么办,林牧钦又该如何自处。
顾濋回首看向病房里,脉脉相对的两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真希望老天爷都够偏爱这对青梅竹马,莫叫他们再受风雨摧折,被世俗的喧嚣所扰,在困境中迷茫。
詹姆斯的到来,给以钱医生为首的治疗团队增添了不少信心,经过一夜的商榷,他们决定立即飞回新西兰,做切开复位内固定及肩关节镜下肩袖修复手术。
顾濋看了一眼简羡夏,替她做了决定,“那羡夏、詹姆斯我们仨两个小时后返程,我来订机票。”
又转过脸对着剩下的人说,“钱医生你先留在哥德堡,和局里商量下,是否需要等牧钦单打结束后,来新西兰。”
钱医生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这个决定,走出去和季东阳电话沟通具体事宜。
林牧钦一夜未睡,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渣,嘴唇因为长时间缺水微微干裂。
“那我呢?”他凝视着简羡夏,喃喃说道。
简羡夏坦然地看着他,弯了弯嘴角:“你好好参加比赛,打完公开赛,我就回来了。”
见林牧钦满脸憔悴,她把左手攥成拳递到他面前。
“一定要得金牌哦。”
她缓缓摊开手掌,一枚小小的橘子糖就放在掌心里。
林牧钦伸出手掌,轻轻地贴住她的手,手掌中间的那颗橘子糖,像是一个小小的纽带,连接着他们所有的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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