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书跟儿臣都说了,你忌惮他,忌惮他知道你的秘密,有些事,也是时候该亲自去跟死人交代了,父皇,您说,是不是?”
年轻的脸上写满了肆意与兴奋,那是对权力无限的渴望。
建元帝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儿子,忽然低头,扔了剑,二皇子面上一喜,只以为他遂了自己的心意。
“父皇,我”
“当真不改?!”
二皇子愣了下,下意识的对四周警惕起来,回身,是杜兴平的人在厮杀,几乎呈压倒性的局势,没什么好怕的。
“父皇,你若是再犹豫,我可要效仿你的手段,让你身染恶疾而暴毙”
“逆子!”建元帝猛一击掌,宫外墙头万箭齐发,以杜兴平为首的禁军抵挡不过,没多时,他带领的几百人便只剩下十几个锁在墙角,再不敢露面。
“你对我早有防备?”
话音刚落,大皇子便清风霁月的从后头走出,上前恭敬对建元帝行礼后,不屑的望着二皇子,嗤道,“以下犯上,弑君篡权,二殿,你简直太让父皇失望了”
“宫里乱了吗?”司徒宏负手在密林走来走去,陈旌摇头,“不到时候。”
四皇子陈景林还未插手,城门的守卫亦没有换成可靠的那波。
“旌儿,你想好了。”司徒宏郑重的又问了一遍,目光朗然。
“祖父,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你放心,这个计划,从我入营时,便开始布置了,郑将军”
“郑将军怎么了?”陈睢打了个哈欠,从营帐内走出,他连续奔跑了几个昼夜,早已是精疲力尽,小睡了一会,起来后眼睛依旧是红的。
陈旌与司徒宏对视一眼,上前拍打着陈睢的肩膀,严肃道,“三郎,此番凶险,你应当清楚,既然来了,大哥会护你周全,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你尽量跟着我,别跑远。”
陈睢不以为然的笑,抱着胳膊挑了挑眉,“我哥在,我自然什么都不怕。”
他是为着孟大将军的仇,司徒满门的冤。
他在沛国公府养了十六年,早就是沛国公陈家的人了。
陈旌复看他数遍后,压低嗓音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的父亲桓王,只差一点,便会被立为太子。”
陈睢滞住,他不觉往后站了站,“大哥,你什么意思?”
陈旌唇角勾起一抹笑,看的陈睢有些不知所以。
“没什么,三郎,你到底是桓王的儿子,身上流的是皇室的血,你要记住,你的仇人是建元帝,是整个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