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火箭呢,就是着了火的弓箭,炸弹呢,就是在油里炸过的鸡蛋,就是个称呼而已。”她很贴心地解释道。
“火箭最厉害,可以打所有的牌,炸弹比不过火箭,但却比其他牌强一点。”
讲了几遍,又操作了几回,白梨很快领悟了精髓。
周清妩满意地看着她的进度,两个人在车里斗地主斗得不亦乐乎,除了歇息与吃饭时阿竹来叫他们,两人都几乎都猫在车里斗地主。
但两个人斗地主几乎玩不出什么花样,有时阿竹也会被她们拉过去凑数,大黄则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充当了他们的牌桌。
也不知马车行了多少日,窗外的街景越来越繁华,当他们穿过最后一个州后,马车在一座雄伟的城墙下停了下来。
周清妩撩开布帘,“阿竹,我们到汴京了吗?”
“嗯,到了。”阿竹跳下马车,嘱咐她们好好呆在车里。
周清妩高仰着脖子,终于看到石砌的城墙上方,龙飞凤舞雕刻着的两个大字——汴京。
阿竹说,另一人,就在汴京。
……
进城的人都排着队,有拉着板车的,有挽着篮子的,当然也有其他马车,他们排在中间并不显突兀。
“篮子里装着什么?”守城门卫问。
“都是自家鸡蛋,给姑娘坐月子的。”老妇又将侍卫掀开的抹布小心翼翼地盖上。
侍卫看了她一眼,挥手让她进去,“下一个。”
“来汴京干什么的?”守卫打量着他。
“带着妻子与长姐投奔亲戚来的。”阿竹作为一个被通缉的杀手,表现得很自然。
“从哪里来的?”一人上前检查马车底下与轮子,另一人掀开车帘,看到了两个神色怯懦的女人。
“从虞山县。”他从怀中掏出路引给他查看,“大人,拙荆与长姐没见过世面,难免有些害怕,还请您高抬贵手。”
他堆着笑从他手里慢慢扯过帘子,放下,没有背着寒天的他仿佛就是一个家中清平的读书人。
“手怎么弄的?”守卫刚想放行,却突然皱眉,指了指阿竹空着的袖管。
“幼时遇到山匪,不慎被砍伤了。”他的笑意看上去有些牵强,说着就要给他看伤口。
“行了,走吧。”守卫放下戒心,终于放行了。
阿竹道谢,重新戴上笠帽,低头牵着马儿缓缓进入了城内。
汴京,这座繁华的皇城。
周清妩屁股下压着寒天,车轮滚动的那一刻,她终于松下一口气。
转头看了看白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清妩知道她是不知者无畏,而外头那个手法熟练,混迹在人群中根本没人知道他是个被牢牢钉在了通缉榜上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