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会我,我不碍着你。”
你的存在已然碍着我了。
周寒山抬起下巴,正准备说些什么,门却被“咚咚咚”敲响了。
“进来。”
把手“吧嗒”一声扭开,一个发丝湿漉漉只穿着浴袍的女人光着脚站在门外。
周寒山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
金色的灯光照在她黑发上,像是一匹光滑的黑绸,一根手指挑起黑绸,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眸,眸中纯黑一片,似有野兽埋伏在黑暗的丛林中。
周寒山指尖儿微颤,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哑声说:“好,这才是艾情。”
极致的危险,极致的美艳,极致的诱惑。
靠在墙壁上的阮钦瞳孔一缩,曲起的腿放了下来。
颜秾捏着浴袍边缘踏进房内,纤细的小腿与脚掌间的螺狮骨微微凸起,脚心空虚,脚趾微勾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又缓缓踏实,嫩如笋尖、白若葱根的脚趾埋伏进暗红的丛林中,触及他们的视线还不安地动了动。
假象。
这是艾情为了引诱欧放作出的纯真无害的假象。
然而,这一时间,周寒山和阮钦仿佛都成了被诱惑的猎物。
直到阮钦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到地上,两人才反应过来。
周寒山深深吐出一口气,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这替身是不想拍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人。”
阮钦哑声说:“替身不一定非要是他吧?”
门再次被敲响。
阮钦厌烦地瞥了一眼,颜秾转身去开门。
门外的白一茅一见颜秾的打扮愣了一下,立刻转过头。
颜秾口气亲昵:“你来的好慢啊。”
周寒山提高声音:“快点各就各位,早点拍完早些去睡觉。”
白一茅绕开颜秾走了进来,他也洗了澡,下身套着一条米色的休闲裤。
周寒山指了指假飘窗,示意他坐在上面。
白一茅老老实实做好,微微低头,眼神不敢四处乱飘。
周寒山站在他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片刻,突然说:“脱!”
白一茅叹息一声,将上身的衬衫脱了下来,还将衬衫叠的整整齐齐、有棱有角。
颜秾若有所思的盯着这件衬衫。
周寒山打量他的胸肌、腹肌,又在他的肩上捏了一把,淡淡说:“还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