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若儿‐‐!&rdo;房门忽然被推开,一身红衣倾世的公子踏进房内,直直遇上女子望来的目光。
白墨看着女子满脸的泪痕与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恨意,心一寸寸凉下来。
他忽扬唇而笑,笑意冰凉:&ldo;若儿你知道,心里一点点塞满冰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滋味吗?&rdo;大概就像这一刻他的感觉吧,那种即使身外阳春三月、花满天下,依旧仿佛置身冰窖、千里冰封的窒息感…那种从心底一直传到指尖的麻木感…那种再也见不到阳光的绝望感……木小若,你尝过吗?
…那是你给的啊。
竟也无力去解释,这怨不得她,他知道。
&ldo;木白身上只有残蛊,我有压制蛊毒发作的药……至于解蛊,我会想办法的。&rdo;容颜绝世的公子仿佛苍老了几许,唇角牵起一丝笑意,却是莫名的悲凉与自嘲,&ldo;不管你如何想,这婚,必须成。……你若定要当做是我以木白要挟你成婚,那也可。&rdo;
转身欲离,却突然被人从后拦腰抱住。
&ldo;美人师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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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美人师父……&rdo;
那因哽咽而略带软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白墨恍然间仿佛身临梦境。
亦是这样的声音,曾在耳边萦绕十载又复在梦境里辗转三年,如今听来却让他有瞬间的无力感。
他终究不是神,会疲,会累,会颓然伤神。
抬腕,他微凉的指尖覆上腰间的玉臂:&ldo;若儿,放开。&rdo;
她的身子狠狠地颤栗了一下,手臂依言卸去了力道。
白墨的唇角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
他最在意的若儿,看似勇敢无畏的若儿,为什么就不愿为他做哪怕再多一些的坚持呢?
抿了抿唇,红衣公子直身离开。
却未看到,身后的女子双手抱头,目光茫然空洞地蹲下身去。
……&ldo;若儿,出去。&rdo;……
三年来的梦魇不是那些刻骨的刑罚,不是那些如身在人间地狱的记忆,只是那人淡淡的一句&ldo;出去&rdo;。
淡若无情的声音,时隔三年,再次萦于耳边。
她怕,很怕很怕,那种仿佛被推出他的世界的感觉,仿佛在告诉她‐‐木若于白墨向来无谓。
&ldo;妈妈…&rdo;木白有些委屈的声音拉回她的失神。
&ldo;小木白,&rdo;木若强压下泪水,扯出僵硬的弧度,&ldo;木白乖,来,妈妈帮你擦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