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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点也不能令人想入非非,因为这些声音里都夹杂着剧痛的闷哼声,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是男人的声音。
屋子里,冉炆躺在床上,冬夜正给他上药。
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是肩头,被勒出了两道青紫色的瘀痕。
脚上血肉模糊,先是磨出水泡,接着水泡被磨破,与袜子粘在一起,裸露出来的肉继续被磨损着,血染红了袜子。到了最后,甚至连袜子也脱不下来了,最后是冬夜一点一点用剪刀,小刀,把袜子剪破,一点一点给弄下来。
冉炆不敢去看冬夜的眼神,他甚至都能够想象到,那双大大的眼睛,噙满了泪水,想哭却又强忍着,也不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就那样温柔地望着自己。
这样冉炆会心痛的。
但冉炆能够说什么?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只能装聋作哑,权当没看见。
兴奋劲儿从第一天训练后其实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与之相反的是,冉炆在训练上却是越发地刻苦起来。
原因很简单,他痛恨自己的无力,什么也做不到,明明是最普通的体能训练,他却远远不如其他人。
这样,说什么保护重要的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难道又要像上次那样,靠着敌人的轻视?像上次那样,拿着枪都不敢用,只得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冉炆并不想这样。
那要怎么办?拼死地练呗!第一天负重越野,别说最后一名不及格,连跑完都跑不完,什么射击,好歹也从一开始的“脱靶”,“脱靶”,“脱靶”……到现在的“一环”,“二环”,“三环”了。
不容易,真心不容易,这一点一点的进步。
所以,躺在床上,发出点什么怪叫,也是没什么的吧?虽然有些扰民就是了。像什么某小萝莉每天夜里都被吵得睡不着觉。人家王诩还是小孩子,要早睡早起长个子,不然要是长不高,你冉炆来负责咩?
王诩这样抱怨过,那气呼呼的表情,包子脸还真是让冉炆有一种想要去捏一捏,戳一戳的想法。
但这种想法刚一说出口,冉炆就明白了“祸从口出”这句话的意思,先不说小萝莉那不管不顾地锤了他一拳,就连冬夜,也……
“嗷呜!!”
“啊哥哥,一不小心就把消毒水倒多了,不过也没关系,消消毒嘛。”
什么叫一不小心啊?!那化作实质的目光里的某些东西,冉炆表示自己完全能够感觉到吧?
还有啥叫没关系啊?!痛啊!痛得之酸爽啊!
然后,“喂!你给我小心点啊!冉炆大哥哥都被你弄疼了!”你这样说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继续踢我啊?
“哈?我在给哥哥处理伤口啊!你才是净在那捣乱!”处理伤口是没啥啦,那你能不能轻点?总觉得是故意的啊!
“要打架啊?”
“来啊!谁怕谁?!”
每天晚上,冉炆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入睡,没办法,太累了,累得再闹几十倍也能够睡着,而且一个星期也算是适应了。
但,“今天王诩没来诶……”
“什么?!你还想着让那捣蛋鬼来捣蛋?!”眉毛倒竖,拿着消毒液的手就要抖上一抖了。
“没没没!”
“哼,没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