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的捂着脑袋,听到这货咯咯在那笑,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脸颊有些涨红,心想“我这是膨胀了呀!连这种离谱的想法都会有。”
然后,女人伸手托住自己一边的腮帮子,她斜着脑袋瞥向我,嗓音犹带着几分刚才的笑意,她说“赤乌想成为妖神,需要从你这儿获取一样事物,但你却能绕开祂这一点,直接登临神座。所谓一千日的决斗不过是我随口诓那小子的,当然,要是你真的能在这之前杀死赤乌,那么之前所有压在祂身上的筹码无一例外都会转嫁到你的身上。你愿意吗?”
我被她说的一愣,当即想到对呀,我没理由非去不可,到时候我找个犄角旮旯那么一躲,这孙子当真还能找到我不成。
不过,想了想完发觉这也不太对劲,因为每次我使用镜花水月或是其他一些能力的时候,总感觉第一时间就能被头顶上的那轮太阳发现。
赤乌应当是那位白鸟的后人,相应的,祂也会继承部分权柄,而这些似乎和命运之类的有关。
“赤乌拥有的是哪部分权柄?”
我提出这个疑问的同时自己也在思考,主权柄因为无法被掌控,所以祂大概率会拥有一或两个次权柄这个阶级的权利,或者说本身自带的一些特殊天赋。
“每样事物,自诞生之初就被昭示着的汹涌洪流里的一束起点,人们称它为命运。从这块命运的宫殿往下行走,相继亮起的光,照亮左右两条并行的线,一条叫厄运,一条叫好运。”
随着我脸上的表情愈发严重,女人这才将说话的语速放快,她轻笑道“但很不幸,独属于命运里的天赋不可能也不应该给到祂手里,祂目前所拥有的应该都是一些暂时的影响力不大的与之相关的能力,以你的本事,我相信还能有机会跑的。”
好嘛,吹了半天,人家压根就没有,但仅仅依靠描述我就已经能感觉到关于命运这条规则的恐怖之处。
昭示着未来的所有前进方向,感觉就和描写话本里的人物故事类似,很多时候人物的悲惨境地都是源自一种闹剧式的所谓命运的安排。
而现在,这条权柄又在谁的掌控之下呢?
“接下来,你有什么建议给我吗?”
桌子上摆放着的茶杯里面的温度维持着一开始的状态,女人将手中的杯子递到嘴边她轻轻吹了一下,继而对我微笑着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往后的几日里,只有我独自一人待在这儿,鸦师爷和她又外出不知去了哪儿,麋鹿那边偶尔也来看望一下我,但看见我颓废的宛如一个废人,继而有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巴卫确实是住在了峡谷外围,他自己搭了个房子,盖了一间神庙,里面供奉着女人的泥塑。
见到我来,他有些诧异,因为半个多月未见,我脸上的胡须已经甚是浓密,到了需要修剪的阶段。
没了所谓的压力,我比以往要精神低迷很多,当然也轻松了不少。
跟着他,一起为神像祈祷,一起耕种着田地,我才知道,女人原来也是管着丰饶和耕种的。
和他就着晚风,靠坐在一旁的老树下,欣赏起和大漠里既然不同的两种傍晚。那时节,已经入了秋,晚风吹的人有些冰凉。
巴卫没有展露出他四足六臂,近乎一座小山丘般的巍峨身躯,他依旧保持着高近九尺的人类身材,似乎是已经习惯这样的样貌了。
“我觉得,您应该去南方见一见那位大妖王。”
沉默了许久,巴卫像是给我提醒,也大概是觉察出我身体里的抑郁氛围。
“嗯”
我拿起水壶抿了一口,接着荧光,眯起眼,眺望向谷外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在我下山的路上,一个身影早早的出现在了那儿。
我难得的咧嘴笑了出声,望着山道下,那个光秃着脑袋,脸也又黑又丑的家伙,笑着跑过去拍了下他的后背道“怎么,你也要跟我一起?”
收拾好行囊的巴卫,身后背着那把被白布包裹好的短枪,他脸上有些不露痕迹的笑,继而回答道“我接到的指令是帮助您击杀赤乌妖王,在您完成任务之前都要务必保证您的安全。”
说完这一套官方的不能再官方的屁话,他这才低下身子,对我弯腰行了一礼。
我赶忙拉起他,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双方又不是陌生人了整的这么客气倒还见外。
巴卫看了眼我脸上明显短了不少的胡须,他欲言又止,我却笑着给了这小子一巴掌,道“有话就说,支支吾吾的像个娘们。”
巴卫脸上表情也有些古怪,他伸着脖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说到“在我们部落里,一般只有成年了但还没碰过女人的雏儿才这么留胡子。这代表着他们的贞洁还没有被人夺走。”
“我特么?!”
被这货的回答弄得我是哭笑不得,感情我还以为你想夸我两句,留这胡子真爷们真帅气,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家伙说话的调调都是跟麋鹿那小妮子学坏的吧!
下山的路走的很快很轻松,当我们即将离开那片迷雾所笼罩的区域时,我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去,凝视着那里一眼。
“走吧!”
也只是一眼,我便转身,跟着巴卫,重新踏入这个纷乱的尘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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