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超爱夏泽画。”“向暖夏泽画假戏真做。”“向暖看夏泽画眼神。”“向暖夏泽画恋情。”“夏泽画向暖说悄悄话。”她怎么不爱哭?沈宴时的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来。明天朗惊道:“这不可能吧?”据他所知,向暖和沈宴时才分手没多久啊!而且借向暖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脚踩两条船。曹敛嗤笑一声:“这娱乐圈里的能有几个新闻是真的?人前装的清纯玉女,人后还不知道多爬多少人的床。”沈宴时点开了那条“向暖看夏泽明眼神”的微博,一个二十秒的短视频,周围的人都争分夺秒的抢着答题,只有她安安静静的看着低头作画的夏泽明。那他从没见过的眼神,眷念,失落,向往,爱慕,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掺杂在里面,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的向暖。沈宴时将手机扔还给明天朗:“我有事先走了。”他拿起外套,便直接起身离开。等他走出会所,却被龚念追了出来。“宴时!”沈宴时眸光晦暗不明:“有事?”龚念怔怔的看着他,一时有些分辨不清他的情绪,他们分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也自以为是最了解他的,可她离开了这几年,再次回来,却发现好像看不透他了。他比小时候城府更深了,眸子一眼望不到底,大概是进公司历练了些年,已经完全看不到小时候的丁点少年稚气,沉稳的如古井一般深不可测。龚念咬着唇:“我听说,你这阵子谈了个小明星?”“怎么?”“娱乐圈里的女人都乱的很,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我担心你。”沈宴时嗤笑一声:“比我还不择手段?”龚念僵了一僵,一时答不上话来。“你离婚的官司我会让律师跟进,不用担心,会给你争取到最大利益。”“我不需要最大的利益,我只要尽快结束,宴时,我已经受够了。”龚念眼睛泛红,脆弱无助。沈宴时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一个念头闪过,向暖为什么从来不哭?她总是那么鲜活的,热烈的,明艳的,她很容易开心。他以为她一直很开心。“具体的事,你交代律师吧。”沈宴时转身要走,龚念却拉住了他的胳膊,抽噎着问:“你是不是还是怪我?”“我有什么可怪你的?”“当年你出了那样的变故,我却没能留下来陪你,可是,可是我是被逼无奈的,我妈逼着我嫁给魏承泽,我也放不下你,我想要陪在你身边的,这些年,我过的也很不好,魏承泽他出轨也就算了,他还打我,宴时,没有你保护我,我总是受欺负。”龚念哭的很难过,死死抓着他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龚念,我没有怪你,我也不需要你留下来陪我,你即便留下来也帮不了我什么。”沈宴时声音冷淡。龚念手指一颤,怔怔的抬头看着他。是啊,这就是沈宴时,他没有那么需要一个陪伴他熬过低谷的女人,他只看重利益得失。“离婚的官司三个月内会解决,等官司结束,你和魏承泽就彻底没有关系,别想太多了,安心些。”她都快忘了他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沈宴时转身离去。龚念最终也没敢问出那句话。“小念,站外面做什么?难得回来,大家都等着你呢。”曹敛推门出来,笑着道。龚念垂下红红的眼睛。“怎么哭了?和宴时吵架了?”不应该啊,沈宴时什么时候和人吵过架。而且他对龚念一直很好。龚念摇头,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不是,我只是感觉,宴时好像变了。”“嗨,人长大了都会变,这有什么?但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总不可能变的,放心吧,你的事他也很上心,他只是忙,这个月因为北美的那个项目都飞了三次了,要不是你回来,这个局他都不一定来。”曹敛安慰他。“真的吗?”“不然呢?你也知道他这两年包了个小明星,和你长的有几分相似,不过你一回来,他就把那小明星给踹了,小念儿,他心里是有你的,那种女人和你怎么能比?”龚念心情舒畅了几分,擦了擦泪:“你别这样说人家。”“你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不知道这社会险恶,那种圈子里的女人,脏得很,玩玩而已,要不是她长的有几分像你,宴时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她。”曹敛拉着她进去:“行了,别哭了,有我们这帮朋友帮你撑腰,不会叫你吃亏的。”——“干杯!”一桌子人一起举起啤酒杯撞到一起。“这是咱们剧组阔别一年之后,忘搬了?“暖姐,这个手镯给你戴上。”今天是要参加一个品牌活动的站台,因为时间紧张,化妆都在车上进行了。向暖有些困倦的睁开眼:“这什么?”看上去不是什么品牌的镯子,他们这种艺人,从头到脚都是商务,从来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艾米道:“是情侣手镯,夏泽画那边也有一个,特意挑的小牌子,不显眼,但粉丝会扒,给cp粉放糖的。”“哦。”向暖将镯子戴上,喝了一口咖啡强行打起精神来。她打开了手机,漫无目的的翻看,微信滑到了沈宴时的消息栏,并没有新消息进来。平时他们都忙,所以见面机会很少,但向暖还是会在空闲的时候给他分享一下生活,做一下维护。上一次的联系还是半个月前,她给他发了一张照片,是一个新买的八只眼睛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