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阴沉:“向暖。”“难道我没有感恩戴德吗?在过去跟您的那两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感恩戴德,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对待沈总的眷顾,这样还不够吗?”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收紧,几乎要想碾碎她:“看来这两年你在我身边熬的很辛苦?”向暖吃痛的要扭开头,他却生生将她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两年前,可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她心口一滞,袖中的手都掐进了肉里,她眼底发红,抬眸死死瞪着他。“是,是我不要脸,爬了你的床,那这两年沈总不满意吗?我尽心尽力的扮演你心爱的白月光,我知道我本来也不算什么东西,但钱货两讫,我自问还是对得起你的。”沈宴时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声音都拔高了。“对得起我?一个月前那个秦安刚回来你就闹着要和我分手,然后扭头就对他投怀送抱?”向暖僵了一僵,突然想到了那天赵成刚来找她的时候,秦安也来了。她咬着牙:“我和他没什么,而且那时候我们都分开,你管我!”“分开?我答应了?”“你可真有意思,一边白月光陪着,一边赵小姐联姻准备着,我识趣的滚开,你现在还想起找我来了?怎么?是龚小姐没哄好,还是赵小姐的联姻没谈下来?沈总床上缺女人我帮你介绍别人吧。”他太阳穴突突的跳,恨不能立刻把她掐死:“你现在倒是牙尖嘴利。”“我一直就这样,年纪大了,也演不来小白花了,沈总另请高明吧。”“那你演的还挺辛苦。”“是挺辛苦的。”“和秦安在一起不辛苦?”向暖沉默了一瞬,才缓声道:“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确不觉得辛苦。”那时候她活在无尽的黑暗里,害怕赵成刚,害怕没钱,害怕妈妈被打,在那样绝望的时光里,秦安的陪伴对她来说是仅有的阳光。沈宴时周身的戾气暴涨,向暖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有些发怵,想要躲开,可身后已经抵住桌子退无可退,她侧开身子想要挤出去。却被他直接攥住胳膊给拽了回来,弯腰双手按在桌沿上,将她圈在这方寸之地。“沈宴时你做什么?!”他阴沉沉的盯着她:“向暖,分手得我说了才算。”我耐心已经告罄了她面色一僵。她手机突然响了,就在桌上,她回头看一眼,来电显示“秦安”。她慌忙要去拿,他却已经先她一步拿到了手里。“你给我!”她伸手要抢,他轻松将她两只手反扣到身后,一手就掐住了她两个腕子让她动弹不得。“沈宴时!”她气的想要破口大骂。他看着她,慢条斯理的点了接听。“暖暖,你收工了吗?”电话里秦安的声音。“喂,暖暖?”“你听得到吗?”沈宴时并不出声,只看着她。她压低了声音骂他:“你是不是有病?”他倾身向前,逼近她:“你骂大声点。”电话那头的秦安听出了不对劲,立即问:“暖暖?你听得到吗?你在哪儿?”沈宴时拿着手机,笑看着她,声音暧昧:“暖暖,你说话呀。”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显然已经听出了沈宴时的声音,又立即大骂。“沈宴时!你离她远点!暖暖不是你能随便玩弄的女人,你……”沈宴时直接挂了电话,同时按了关机。向暖从来没见过沈宴时这么无理取闹。“堂堂沈总,做这种事不觉得丢脸吗?”她讽刺。“我能做的事还很多,你要不要试试?”“你!”他直接松开了她。“我说的话你记清楚,向暖,我耐心已经告罄了。”他扔下她的手机,拉开门走了出去。强人所难这种事,他倒也不是不能做,但是不屑于做,他多的是手段让她自己老实的来找他。房门“嘭”的一声被带上。向暖瘫坐在床上,打开了手机,秦安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喂?暖暖!你怎么了?”向暖有些无力:“我没事。”“我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她揉了揉额头:“你别来了,我很累了,要睡了。”“那刚才……”“我刚才和沈宴时在一起。”“你欺负你了?!”“没有,他只是随手接了我的电话。”秦安沉默了一瞬,有些艰难的开口:“暖暖,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这个沈宴时城府太深,手段也厉害,你别和他纠缠了。”“秦安,我的事你别管了。”“暖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已经和我爸妈说好了,等我京市的产业做起来,他们就不会再干涉我的婚事,我的公司现在已经步入正轨,最迟明年就会开始正式运转盈利了,从前的事我们让它过去不好吗?我们还有全新的开始。”向暖想起秦安的妈妈。她和他一起过生日惠圣贸易。今天就是和铭凯科技正式签订合约的日子,秦安十分重视,前面一个月都在为这个单子奔走,终于谈成。秦安整了整自己的西装领带,准备出发。秘书却突然急匆匆的走进来:“小秦总,不好了,铭凯科技那边的张总突然说合作不做了!”秦安脸色一变:“什么?怎么回事?”“说是有了更好的选择。”秦安立即走出去:“先去铭凯科技!”秦安驱车赶到了铭凯科技,前台那边见他自报家门,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他:“我们张总正好有个会议,刚出去了。”秦安脸色很难看,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但他显然也顾不得太多,只能忍气吞声:“那我在这等他。”“好……”助理将他请到了会客室,秦安就在那等着。这一等,便是两小时过去了。但张总还是没有踪影。t秘书都忍不住道:“这张总就是故意晾着咱们,要不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