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兴奋的指给他看。他凉飕飕的问:“你和谁去的?”向暖:“……”“我自己去的!”他睨她一眼,眼里三分讥讽,五分凉薄:“呵。”向暖板着脸不说话了,他心里又有点发慌,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以前还挺爱学习呢?”向暖这才接话:“这书店外面卖学习资料,里面卖漫画来着,我有时候放假的时候来这一坐能坐两小时。”“看什么漫画?”向暖摸了摸下巴:“挺多的,比如霸道和尚纯情爱,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年上男和小奶狗的同居生活……”沈宴时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你个老古董你懂什么?”他摆着架子教训:“你就是一天天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才成绩不好。”“那你玩赛车就不是乱七八糟的?”向暖不甘示弱。他扬眉:“我玩赛车也没影响我拿年级你低头,我要亲你向暖脸上的笑僵了一僵,沈宴时的脸瞬间阴沉。她连忙道:“不是,我们早分手了。”老板瞳孔一震:“啊?”再看向沈宴时阴沉的脸色的时候,老板脸都僵了:“是嘛,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向暖干巴巴的介绍:“这是我未婚夫。”老板顿时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啊哈哈,是这样啊,我这记性不大好,我给你们做奶茶吧!”老板慌的连忙开始做奶茶了,他甚至没敢抬头看一眼那位瘟神的脸色。沈宴时浑身戾气暴涨,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这奶茶店给炸翻。向暖干巴巴的笑着,拉着他的手:“老板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你别介意。”他森森然的盯着她,笑的诡异:“我介意了吗?”向暖:“……”刚还不如忍气吞声带他去买冰淇淋。老板手忙脚乱的做了两杯奶茶递出来:“做好了!”向暖连忙要付钱,老板立马道:“不用不用!你这难得回来一次,而且还带着未婚夫一起来照顾我生意,我这送你们,送你们。”老板讪笑着,偷偷看一眼那位瘟神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卑微了。向暖也不敢在这儿继续拉扯了,连忙道谢:“那谢谢您了。”然后拎起奶茶,就赶紧拉着沈宴时走人。她怕再晚一会儿,沈宴时可能会炸掉奶茶店。从奶茶店出来,沈宴时脸色就没好看过,显然已经不是刚才单纯的臭脸了,现在他气势阴森的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比面对恶鬼更可怕的是,她还得哄着恶鬼。她第一万次后悔带他来林城。她拉拉他的手,小声道:“你还喝不喝奶茶?”他阴阳怪气:“又不是给我的,我哪儿敢喝。”向暖:“……”“那你吃冰淇淋吗?”他冷笑:“秦安吃过的我不吃。”“……”她弱弱的道:“那回我家?陪我去拿嫁妆。”他臭着脸冷哼,但终于没反驳了。她拉着他的手往前走,感觉自己好像拉了一头驴。那头驴拉着老长的脸,一脸阴沉的跟在后面,好像随时要脱缰而逃。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向暖拉着他,走进了回家的那条长长的小巷子。向暖回头看他,笑着道:“快到了。”沈宴时打量一眼这巷子,突然想起之前听那个马伟博说起的事,秦安以前每天下学都送向暖回家。这条必经之路,秦安早他走了八百次了吧。沈宴时的脸色更黑了。向暖感觉气氛很僵硬,开始没话找话:“一会儿我们拿了东西就先回酒店吧,走了一天也怪累的。”他语气不善:“我看你兴奋的很。”“刚来有点兴奋,现在觉得有点无聊了,”她回头看他,“还是京市好。”“是么?京市哪有这么好喝的奶茶店?”他皮笑肉不笑。向暖眉心突突的跳,还是隐忍的哄着:“那和京市没得比,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好不好?”“还是多住两天吧,我看你也挺舍不得走的。”向暖磨着牙,突然忍无可忍:“沈宴时!”他拉着个脸完全不惧:“怎么了?”她板着脸:“低头。”“低头干嘛?”他语气很欠,他现在都快气炸了还要他低头?他又不是狗。“你低头,我要亲你。”他心跳突然漏跳一拍,压满了火气的眼睛闪烁一下,冷哼:“不亲。”向暖实在是懒得和他周旋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脑袋压下来。她那点子软绵绵的力气,拉狗都拉不住,沈宴时却没顺从的被她勾住脖子,压低了头。她扬起头,吻上他的唇。南方的小城,即便是黄昏的余晖也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走了一路,一肚子火气,燥的他浑身黏腻的难受,她的唇却凉凉的,软软的,比冰淇淋还解渴。他喉头滚了滚,突然很想把她按在怀里狠狠亲她。但他又觉得这样未免太好哄了些,有点掉价,就没动。然后就发现,向暖伸出软软的舌头,舔他的唇……他浑身一僵,好像电流窜过去了。她勾着他的脖子,认真的吻他,描摹他的唇,他终于是忍无可忍,将她按进怀里,发了狠的回吻她。直到向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终于放过她,拉开一点距离,盯着她的眼神又凶又狠:“你就会敷衍我!”向暖脸上涨的通红,眼睛都湿漉漉的,有点没力气和他吵,干脆靠进他怀里,小手软绵绵的抱住他的腰,小声念着:“你别生气了。”她这么勾他,他还气个屁!他现在生气的是她就随便勾一下他他竟然就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