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带着仆从灰溜溜离去。
谢语诗面无表情瞥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对着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队末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离开。
台上小姑娘对着沈聿珩感激一笑。
沈聿珩略一颔首,又转头对谢语诗兴致缺缺道:“既然没位置,那便回去吧!”
谢语诗看着那双懒散又漂亮的眸子,突然思绪飞远。
如果她能认识最早的沈聿珩,会不会就是这般模样性格?
以前只听皇兄说,沈靖家中有一弟弟性子极有趣。
她见过那人一次,那是他刚随兄长来盛京,一身戎装俊朗至极。
朱雀街上,一群纨绔围着闹他,却被他一手利落漂亮的功夫全都揍趴下。
打完人他还拍拍手故作感慨:“这盛京的公子哥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扔到军中,只怕活不过一天。”
可功夫再好到底年纪轻,他差点被人偷袭暗算,谢语诗折扇甩出去随手一救。
而后她面容淡漠,语气不虞地看向那群人。
“当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自己去盛京府领十个板子,如果不然,便邀各位的父兄进宫饮茶探讨一下教育问题。”
或许正是那次种下的因果。
后来她去了西南,沈聿珩回了北疆。
再次见面便是被逼成婚,她心中带着怨气,竟忘了,他原来也是这般骄傲飞扬的性子。
沈聿珩不知她在想什么,已经自顾自往外走去,突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越嗓音。
“公子真是豪杰,直言不讳,上次是我言语冒犯,不若上来饮一杯,也好让我有个赔罪的机会。”
沈聿珩和谢语诗同时抬眸望去,只见二楼一翩翩佳人笑着说话。
正是林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