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林尘开口,任天鼎脸色缓和下来。
“林伴读,你说吧。”
见到林尘出列,孔明飞便是脸色沉了下来。
而林尘不紧不慢道:“陛下,太子之所以如此,是臣所教,至于臣为什么这么教,还得再问问这位孔太师。”
孔明飞冷声道:“与本太师,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了,孔太师你是太子老师,负责传授太子习文,而在太师你的教导下,太子殿下被教导成了什么?一个规规矩矩、不敢逾越半分的太子,请问这样的太子,究竟是你心中所想的太子,还是大奉需要的太子呢?”
任天鼎脸色缓和下来,开始坐下,一言不发。
他此前让太子跟随林尘,就是为了改掉太子这个臭毛病,现在林尘将矛头对准了孔明飞,他身为皇帝,自然是要先看下结果了。
孔明飞沉声道:“我所教之太子,以圣人之言,以圣人学说,教太子仁德之心,而太子却反而骂我。”
“好,那么问题来了,请问孔太师,太子是怎么骂的,你能否复述一遍?”
孔明飞当即噎住,这真要他复述,难道要再说一遍,啊对对对?
孔明飞沉着脸:“你明知故问,何必问我?”
“我是知道,但陛下不知晓呀,陛下,孔太师是怎么说的?”
任天鼎沉声道:“孔太师说,太子目无尊长,目中无人,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中,故意羞辱。”
“哦,原来孔太师是这样说的啊,那太子殿下,我此前教你,你是怎么说的?”
太子任泽鹏小心翼翼道:“父皇,林兄就只教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
“啊对对对。”
任天鼎愣了一下:“啊对对对?”
“是的,儿臣自始至终,就只对孔太师他们说了这一句话。”
任天鼎脸色古怪,而林尘笑道:“孔太师,还请你重现一下当时场景,你对太子说了什么?”
孔明飞沉着脸:“我对太子说,去入厕花了如此之久的时间,莫不是逃避学习去了?”
任泽鹏张口:“啊对对对。”
孔明飞又道:“我又问太子,可是对我不满?”
太子道:“啊对对对。”
任天鼎见到这一问一答,脸色不由怪异起来,他脸色古怪看向林尘,而林尘跟个没事人一样,抬头看着御书房的天花板。
嗯,这御书房还挺高啊,这琉璃瓦挺好看啊,这柱子也不错。
一旁的郭源道:“陛下,太子就是如此,臣说,太子你可知你是国本,是大奉未来,而太子还是如此一句话。”
任泽鹏委屈:“我也没说别的呀,我也承认两位太师所言,啊对对对,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你!”
孔明飞二人气得吐血,你特么的,你这叫承认,你这语气,明明就是在阴阳怪气,我要是听不出来,我这圣贤书不是白读了?
任天鼎开口:“林伴读,你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