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倒退,再加上也到了政府停止拨款的年龄,赵六还是动了退学的念头。
徐秀川劝说无果,也同意了,但把积攒下来的奖学金什么的都交给了对方,陪对方在孤儿院附近租了一间房子。
赵六本来想和原世界一样提出去工地打工,但是被徐秀川驳回:
“你做建筑是可以挣一点钱,但是音乐呢?六哥,你退学不就是为了学音乐吗?做建筑本来就累,你忙了一天,真的还会有精力练习吗?而且就算你撑着继续练习,但是这样子可以坚持多久?你身体再好,这样熬下去也会垮掉!反正我不会同意你去做这个的!”
徐秀川说的不无道理,赵六本来的确是这样打算,宝宝说的情况他也有考虑,但是,赵六无奈的拉着炸毛的弟弟坐下。
忙活了一天,才把这个小小的出租房收拾干净。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小单间,隔掉一个小厕所,和一处做饭的地方。这所小房子便只放了一个床头柜,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椅子了。
而此时,炸毛少年便被按在房间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这些我都想过但是我没学历,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本事,唯一可以挣钱的就只有这一身力气了,而且……。”赵六伸手压住脸上的伤疤,自嘲道:“哪怕我想去干其他工作,大概也不会有人要我。”
赵六曾经去过酒吧找驻唱的工作,但说明来意后,老板连听都不听便拒绝了,直言赵六的歌唱得再好,就凭脸上那道疤,就不会有人想听。
那之后,赵六便没有再去酒吧找过工作,这件事他没有和徐秀川提起过,但是一直关注对方动向的徐秀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尽管他从来没有因为赵六脸上的伤疤有过任何异样的眼神,孤儿院的人也因为看多了各种不幸的孩子,对赵六的伤疤有一定的接受能力。但其他人却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面对狰狞得如同恶鬼般的伤疤,有人同情,也有人厌恶,无论是抱有哪种情绪,第一次见到赵六伤疤的人,都会被吓到。
“哥,你有没有想过直播?”伪小白兔转移话题,伤疤什么的,到时候挣了钱自然可以弄掉,哪怕不能完全恢复,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严重。
更何况,系统那里还可以兑换完全修复伤疤的药水,到时候他只要把药水混到赵六的药中,那不需要多久那个伤疤便会完全消失了。
“现在网上的网红,很大一部分就是先靠直播红起来的,他们红起来之后,只要接一两个广告,那挣的钱就比你辛辛苦苦干两三个月挣的钱还多了。你的歌好,只要我们找一台电脑,你完全可以靠唱唱歌,玩玩乐器吸引粉丝,到时候靠广告挣钱呀!”
主意不错,但问题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电脑。
这个问题最后还是给邱院长解决了,老太太把孙子淘汰下来的旧笔电送给了两人。
“院长没能力给你们安排好工作,只能尽这些微薄之力了,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两人都没有做直播的经验,所以注册了一个账号后,两人就开始研究一些比较红的主播的直播。
一天下来,两人双双躺倒在那张不大的床上,电脑上直播还在继续,花花绿绿的弹幕遮住了主播的半张脸。
香蕉有点黄:青椒今天好荡漾~再来喘一个呗
香蕉有点黄赠送主播银麦克风一个
xxl女孩:果然,现在的男孩子骚起来就没女的什么事了(○Д○)
……
主播青椒最难吃是个二十多岁的胶原蛋白男孩,标签是音乐,打得一首好架子鼓,偶尔会给粉丝娇喘福利,又会卖萌,对比其他男主播女粉丝多或是女主播男粉丝居多,他的男女粉丝基本持平,弹幕中一直送礼蹦哒的香蕉有点黄便是他的其中一个男粉丝。
被一个大男人的娇喘惊呆,重刷三观躺倒的难兄难弟直男组合对视一眼,最后赵六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道:“……这样直播的话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