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墨看看怀里一把一把的桔梗、雏菊、满天星,失笑不已:“所以你要把咱们家变成花果山吗?”
夏薄然对于此类戏谑早已百毒不侵,理直气壮道:“对啊!”
“哟,这么巧啊?”他二人正要上车,旁边就走过来一个衬衣男子,熟络地和夏薄然打招呼,“夏小姐,又见面了。”
夏薄然眉头一紧,努力想了想,问:“你······谁啊?”
那人一抚掌,笑道:“呵!夏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不久咱们刚见过,才过几天就把我给忘了?”
夏薄然猛然一醒,这个人好像是以前她的某个相亲对象,畅行国际去年的合作伙伴之一,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本着不惹事,不怕事,友好态度好办事的原则,夏薄然耐着性子,冷淡道:“有事吗?”
那人眼角微挑,试图摸上她的手:“没什么事,就是想请夏小姐赏脸吃个饭。”
夏薄然顿时脑了,一扬手,说:“没空。”
那人看看她,又看看郝墨,夏薄然瞥见郝墨脸色冷硬,对那人斥道:“再不走我报警。”那人“哼”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夏薄然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郝墨面色无波,只搂了搂她,便拉着她上车了:“走,吃饭。”
晚上回家,夏薄然枕在郝墨的腿上,早就忘了刚才的插曲,充满成就感地环视着这个屋子,得意道:“瞧瞧,瞧瞧!原先这里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生活。你再看看现在,多好看啊!”
夏薄然举着手,比划着他俩刚缠在天花板上的星星串灯。细碎的灯点撒下暖暖的、昏黄的微光。还有串灯窸窸窣窣的影子倒影在墙上,微微颤动,活的一样,像极了真正的漫天星光,浪漫又温暖。
郝墨摸摸她的长发,笑着说:“就你花样多。”
夏薄然坐起来,戳着他的胸口,郑重道:“这叫生活情趣,你懂不懂?真是的,一点也不时尚!”
郝墨捉住她的手,淡淡道:“我从不逛这些。”
正所谓,薄然一笑,事情不妙。只见她嘴角微挑,勾起一抹坏笑,十分八卦:“没陪女朋友逛过?”
郝墨波澜不惊,语出惊人:“有啊,今天刚陪过。”
夏薄然立即垂头。唉,这位大哥现在学精了,套路不住了,真没劲!可又觉着开心,真的是那句:不怕学霸有文化,就怕学霸说情话。
可人啊,就怕乐极生悲······
这不,沿海的雨季终于到来,夏薄然几乎每天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换衣服。还有,天公不美,对餐厅的试营业还是有些影响的。
不过,郝墨和夏薄然这段时间倒是能趁着午休常常腻在一起。这天,两人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吃吃东西,聊聊天,也是很美丽的一天。
雨淅淅沥沥地连着下了好久,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潮气。每每这种天气,夏薄然都懒得像只树獭。
就像此时,她正窝在长沙发里,脑袋枕在郝墨的怀里,一手托着个小盘子,嘴里轻咬着叉子,笑眯眯的说:“今天是秀色餐厅试营业的最后一天,明天正式开业。郝工有没有空来剪个彩啊?”
郝墨由背后环着她,腿上放着电脑,倒不耽误打字,低头一笑:“夏总相邀,怎敢推脱?”
夏薄然叉了一口朗姆雪域喂到他的嘴里,“那说好了,不许反悔。”她坐起来,端详他片刻,“穿我前两天给你买的那件Polo,深蓝色的。你穿最好看。”
郝墨替她擦了擦嘴角,笑着应了:“好。”
夏薄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正打算偷袭他一下,占个便宜。手机却响了,她顿觉败兴,噘起了嘴,郝墨看看她,不禁偷笑。
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夏薄然耐着性子接了,礼貌道:“喂,你好。”
“夏小姐?”电话里的声音很陌生。
夏薄然沉吟片刻,答道:“对,我是。”
电话里的是个男人,声音喑哑:“好久不见,有空约吗?”
夏薄然微微皱眉,看了看郝墨,郝墨朝她使了个眼色,她便把电话开成了扩音:“不好意思,请问你哪位?”
电话里的人笑很是猥琐:“哟,这么快就忘记老情人了?啧啧,太绝情寡意了,你男朋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