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茵已经彻底具备了邪教教主的大脑。
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只是这一次,站着的不再是寥寥一人。
江茵看着门口的警察和在那后面已经被抓捕的高鼎。
她很冷静,脸上看不出过多的兴趣。双手举高,表示投降。
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
她却突然抄起手中的酒瓶,杂向阮拾月的脑袋。
在阮拾月彻底晕过去前,她听到了江茵最后一句话:
&ldo;你把我逼成这样,也是不仁不义。&rdo;
再然后,她晕了过去,警察控制住了江茵,那个充满了邪恶的大厦,彻底倒塌了。
&ldo;程衷程衷,真理受伤了,听说在救护车上,马上就到。&rdo;
消息非常灵通的陆铮在听说这件事后,立刻过来找程衷。
程衷先是一愣,猛地站起来,问:&ldo;什么情况?&rdo;
他现在的反应让陆铮对他之前没头没脑的问题有了答案。
还能是怎么回事,喜欢上人家了。
&ldo;警察逮捕一个犯罪团伙的时候,她正在边上凑热闹,结果就被嫌疑人用酒瓶打晕了。
那瓶子还不是啤酒瓶,是货真价实的茅台,瓶子又重又厚,据说真理被打的满头是血。&rdo;
说到这里,面前的人已经跑到办公室外了。
陆铮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ldo;你去哪?&rdo;
只听见远远的回复:&ldo;上厕所。&rdo;
他可能真的只是上厕所。只是跑了五楼,跨越大半个医院来到了急诊室的男厕所罢了。
阮拾月醒过来的时候在深夜。
头已经被包扎好了,她大致摸了摸,好在没把头发剃了。手上还挂着点滴。
病房的窗帘没拉,月光洒进来,能让人看到室内的大致轮廓。
很安静。
她正寻思大晚上要不继续睡到天亮算了,病房的门悄悄的开了。
感觉到有人进来,阮拾月立刻倒下装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完全下意识的反应。
那人站到她身旁,很长时间没有动作,只有轻微了,慢条斯理的呼吸声。
什么变态啊,阮拾月心里一紧,该不会是江茵的同僚过来报复她吧。
听着动静,他似乎在对自己的点滴做什么。
要是往她挂的水里加药,那她岂不毫无反手之力?
猛地睁开眼,借着月光,她看清了来者。
高瘦的身形,轮廓分明的五官。
是程衷。
她的水挂完了,他帮她换了另一瓶。
有些超乎阮拾月的想象,程衷居然会来看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