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不怀好意的人捡到,她就真信了命定姻缘糊里糊涂地嫁了。所以当时大半夜背着她重新找回这个牌子。
她总不能让他放心。
“不许说脏话。”蔡子明皱了皱眉看她,“你等我到半夜?”
呵,可真会抓重点。
“……没有,择床,换个地方睡不着。”袁婉婉低头摩挲着许愿牌。
“今天,也就是亲爷爷才没打死你。你跟他顶撞干嘛。”她把许愿牌放到桌上,轻车熟路地俯身从柜子里找到了家里的药箱,“过来,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下,时间长容易感染。”
“嗯,”蔡子明低低应了声,难得听话地坐到椅子上。
“只有酒精,待会别喊疼。”袁婉婉出于照顾医患的意识帮他将衣服从后颈脱下。
冷白皮肤上红色皮肉翻起还有些吓人,她沾了些酒精尽量轻得擦在伤口上。
蔡子明被小猫似的动作挠地伤口又疼又痒,她冰冰凉凉的左手偏偏还扶在他的背上保持身体平衡。
他忍了又忍,说了句,“你还是下手重点吧。”
……?什么情况,
袁婉婉有些懵,是觉得这样清洁不够彻底?她下了重手沾了酒精涂在他伤口上。
“嘶——”蔡子明倒吸一口凉气。
轻也不行,重也不行,这个人有毛病吗?
“忍一忍,马上就好。”袁婉婉又把力道放轻了些,看着他的背有些心猿意马……
坦诚相见还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这么些年身材保持的好像还可以?
背脊线条流畅,胸腰比好像也还不错。
斜方肌这里竟然有个小小的痣?
二十多岁还能长痣吗?五年前没记得这块有痣啊?
她轻轻碰了碰问他,“你这里好像新长了个痣?我记得以前没有吧?二十多岁还可以长痣?你要不要待会一并问问医生。”
蔡子明喉结滚动,舒了口气。
“撩我是吧?”他站起身来。
后面的事情像是顺其自然,又像是欲拒还迎。
袁婉婉大脑一片空白地躺在熟悉的床上。
事情到底是怎么开始和发展到这一步的?她有些懵地看着天花板。
两个寂寞的人啊,现在她腰酸腿痛,空气里氤氲着黏稠的暧昧气息。
刚刚哭着毫无力气地睡过去,这会外面天都黑了,飞机大概已经放弃她飞走了吧。
床的另一半已经没人了,自己不着寸缕躺在床上,衣服凌乱散落一地提醒她刚刚不是做梦。
现在反悔跑路还来得及吗?还是这货不打算负责任已经快她一步先溜了?自己去赶飞机了?
门开了个缝,走廊里的灯光透进些。袁婉婉闭上眼睛装睡,这么尴尬的场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晚上好?
蔡子明走到床边坐下低头看着她忽闪忽闪地睫毛,轻声问,“醒了?还是想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