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想想自己也真是倒霉,先是跟着自己的好大哥——夏侯楙在长安撤退的时候不明不白背上了弃城逃跑的罪名,接着巡查关口周围的时候,谁能寻思到还有条没被发现的小路呢,一个失职也是跑不掉了。
现在如果出计策能够破了雄口关,那自己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尽管张虎跟乐綝都不想在军中待着了,天天跟一群糙汉子在一起睡,哪有跟洛阳的姑娘们相处香啊?但是自己退出魏军跟犯错被赶出去是两个性质,尤其是想想自己老爹那张严肃的脸,张虎就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虽然自己老爹几年前就已经病逝了,但是那可是个传奇人物啊。
能够八百破十万的人,想当年在逍遥津打的最激烈的时候,还差点把合肥宣传大使——孙权给活捉了,要不是那仲谋老儿的马跟吃了药似的,一跃而起飞跃了断桥,可能往后就没什么三国的事了。
凌统:你就看见了马,难道就没人为我发声嘛?
周泰:别逼我脱衣服昂。
孙权:那你脱。
咳咳,扯远了。
这要是灰溜溜的被从军队里开除了,等自己百年之后,下去了该跟自己老爹怎么交代呢?
算了,不去想了,万一真待在军队里哪天被交代了,张虎就直接下去见自己老爹了。
由于攻破羌人营地是在夜晚,所以曹真下令魏军原地休整了一番,虽然营地里存储的粮食不多,但是牛羊却不少,也算是可以饱餐一顿吃顿好的,吃饱喝足之后,准备第二天傍晚换上羌人的衣服去偷袭雄口关。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该行动的时间了,曹真披上了一件虎皮袄,骑着高头大马,颇有一副羌人老大的气质,带上了张虎,邓二,以及一小队换好了羌人服饰的精锐魏军,其他人则是在乐綝的带领下守在外围,如果曹真他们得手了,乐綝就带着人冲进来支援,另一边围堵那些溃散的汉军,北地大舞台,不是你想来就能来。
曹真想的很简单,冲进去,给马岱他们来一个中心开花,你雄口关再坚固,也架不住从里面进攻吧?
也不等派出羌人跟马岱联系了,曹真就带人沿着小路进行,并且为了彰显是羌人的队伍,天刚刚擦黑,就特意打出了不少火把,一路上大摇大摆,生怕马岱看不见自己。
而站在雄口关上,并不知道这一切的郭淮已经气炸了。
“他们还真敢再来啊?”
就在昨天,曹真刚刚出发去找羌人算账的时候,马岱也接到了撤军的命令,趁着天刚刚黑,马岱命糜禄在关口上插上了火把,并且搞了几十个稻草人穿着汉军的服饰,替他们站岗,马岱最后再看一眼雄口关,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座奋斗了半个月左右的关口。
就在马岱撤出没过多久,郭淮的偷袭小分队就上线了,跟往常一样,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移动到关口下方,所有人还再感慨今天幸运没有被汉军发现,结果有个士兵脚底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明显。
所有人都害怕的举起盾牌,毕竟按照往常的经验,汉军会直接射出一波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