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的惊呼,惊动了卧草堂所有人。
一名老者本身在卧室手捧一本泛黄的医典读的津津有味,浑浊不堪的双眼因为视力的下降,而不得不双眼几乎贴近书籍。抽药箱乐此不疲的帮工放下抽动的动作,斜靠着吧台无所事事。
当童子的声音响彻卧草堂,老者与帮工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一切,急匆匆向医治年轻人的房间走来。
床上的年轻人一手还在紧紧抓住童子的手,非常用力,导致唇红齿白的小童,吃痛不住,泪眼汪汪。
医者仁心,虽然疼痛难忍,童子还是一脸高兴,终于从生死线把人拉回来了。
事实上床上的年轻人已经昏迷七天了,卧草堂一度以为他挺不过来。随着用药,他用自己坚强的意志,良好的身体素质硬是撑了过来。最后一次老者用金线为他号脉,已经断定他不日就要醒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醒来。
童子的声音充满了惊喜,诧异。实在是出乎意料!
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老者气喘吁吁的脚步声,竟是以老迈之身,先帮工一步进入了休养房。
老者一脸震惊,直言太出乎意料了。比预期提早了!
急急忙忙吩咐童子搬来椅子,还没放稳一屁股就压了上去,掏出缠绕在手臂的金色丝线,对准年轻人的手臂一缠,随即闭上眼睛,耐心感受起来。
沉吟一番之后,老者松开了金色丝线,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已无大碍,脉象平稳,与常人无异。我们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记得按时服药即可。”
收了丝线,老者带着童子退出了房间,店内的帮工姗姗来迟,伸长脖子向房内望去,一颗心充满了好奇,但是被老者制止一并带了下去。
房内,年轻人用力的手,慢慢放松恢复平常模样。圆瞪的双眼,一点一点恢复了神采。只是充满呆滞、茫然,似是在适应房内的环境。眼珠子左右滚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恢复了神采。
“这是在哪里?”
韩青紧紧皱着眉头,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心中一片疑惑,茫然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一看更加迷惘了。
一间小小的房间,没有什么摆设,除了自己躺的一张床以外,只有一张凳子孤零零的摆在床边。只有空气中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徘徊不散,被他闻了正着。
韩青绞尽脑汁也没有发现一丝熟悉的地方,至于如何来到此处,又为何躺在这张床上,更是一概不知。
一声轻哼,伴随着额头处传来一丝刺痛,韩青不得不停下思虑的脚步,躺在床上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对了我的额头怎么突然疼起来了,摸着缓和的额头韩青不仅在问。
刚刚醒过来,韩青觉得自己的思绪就像一团浆糊,只要一用力想事情,脑子就疼的厉害。
所以现在的他是暂时性失忆状态。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混沌状态才有所收敛。韩青试着回忆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经过短暂的回忆,思维定格在一块奇怪的雪白大石上。
对了我明明不是在一块雪白大石上吗?在哪上面我痛昏了几次,那块石头特别奇怪,又白又大,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周围又是悬崖,根本不能离开,只能待在上边。浓雾重重叠叠,只能看到一尺见方的距离。
我醒了几次都是在石头上面,怎么现在跑到床上来了,韩青一脸的匪夷所思。这太不符合事物发展的定律了,韩青帝如是想着。
随着回忆的加深,韩青记起了更多的记忆。
对了还有我在雪白石头上遇到一位倒骑青牛的老头,一眨眼就不见了,骑着牛就跑。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自己在那自言自语半天,莫不是是个傻子?
韩青愈发肯定遇到的一定是一个心智有问题的老头。正常人谁会倒骑青牛在那么奇怪一石头上自言自语。
韩青突然有些佩服自己,竟敢在奇怪的石头上乱转,并且还敢循着声音乱跑。实在是无知者无畏,没看到老者会腾云驾雾吗?
会不会是妖怪?韩青提出自己的猜想,但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如果是妖怪,人妖殊途会放任自己离开,没有伤害自己?加上老者虽然言行举止奇怪,并没有做出过激的动作。但是韩青也是满满的庆幸,委实是那一幕过于诡异。
醒来突然在一块莫名其妙的石头上,然后遇到一名莫名其妙自说自话的老头,并且全程不给人交流。
随着回忆的深入,渐渐韩青记起当时老者好像一直在重复一段晦涩难懂的话。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