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子拍着方吟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柔夷笑道:“看把你高兴的。”
方吟雪并不回答,只是嘻嘻傻笑。众人看她这般兴奋也都跟着高兴起来。
“主人,你确定要告诉她吗?”袁媛附在孔喃耳边似有疑惑的问道。
“我们不是来修补命魂的历史来了吗?”孔喃不答反问道。
袁媛点点头。
“既然是修正历史,那就得修正!而告诉她这些,也是修正命魂历史的一部分。”孔喃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道。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和命魂就真的成了共患难的人,到时候就再也分不开他们了!”袁媛急道。
“就是要他们不分开啊!”
“要是他们分不开了,主人您就再也不能找回红袍公主了?”袁媛知道孔喃对红袍公主的感情,她觉得此时应该劝劝,以免他以后后悔。
“找不回,不是还有你吗?有一个你就够了。”孔喃斟了一杯酒递给袁媛,略带调戏的说道。
“主人,”袁媛脸色一红,亦羞亦喜的回道,“这个时候就别这么吊儿郎当得了,媛奴跟你说正经的呢。”
孔喃看着袁媛羞中带喜、喜中含羞,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梨花的样子,煞是喜爱,抬手就在她粉若桃花的脸上轻弹了一下,很轻挑的一笑。
袁媛没料到孔喃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轻薄于她,羞意更深,头也埋得更深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深埋于胸前羞晕双生的脸上露着暗喜的笑容。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主人的呢?是他在梦中教自己顿悟的时候还是他大雨中将自己背回沙随家,自己伏在他健阔的背上,感受着巨大的温暖的时候?她记不清了,她只知道,那个“宜佳怡”的厨子,在自己心里越来越模糊,直至再也没了印象,随之而清晰的,是主人的面容。
方吟雪看到孔喃如此轻挑,鄙夷地啐了一下。青竹子却依旧呵呵的乐着。孔纯戏谑道:“天魂,我看你这小奴还挺喜欢你这轻浮的样子呢!”
孔喃听孔纯如此一说,顺眼看了一下袁媛,却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胸脯一起一伏,仿佛是在竭力忍住兴奋一般。看着袁媛起伏的胸脯,孔喃瞬间回忆起了那个夜晚,那个春色旖旎、醉梦淫靡的夜晚。那晚,孔喃因故去了碧叶粉荷盛开的湖边买醉,许久不归。袁媛怕出意外,独自前去寻找。来到湖边的“楠珍亭”时,看到的已是一个酩酊大醉的孔喃。
“主人!”袁媛轻抚着孔喃的胸口轻唤着已经浅睡的他。
孔喃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一个面容清纯的女子,一时兽欲大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唤了一声“阿媛”便吻了上去。袁媛初始努力抵抗,怎奈孔喃力气甚大,无法争夺,只能任他施为。渐渐地孔喃褪去了袁媛的衣衫,袁媛白皙若钟的秀乳裸露在孔喃眼前。孔喃像一只野兽一样,疯狂地吻着,疯狂地撕扯着袁媛的衣衫。夏季,本就很少的衣衫,不一会儿便撕扯殆尽。顷刻间,两人便赤身裸体的滚在一起。被孔喃挑起情欲的袁媛不再反抗,开始主动的迎合。孔喃只觉得像抱着一尊白玉,一张抱枕,舒服无比。他奋勇地挺动,像熊海豚一般翻滚着,交配着,呼喊着袁媛的名字。袁媛感受着孔喃如此勇猛的爱,也像雌海豚一般翻滚着、承受着,舒爽的低喃着“主人”,一声媚似一声。孔喃的勇猛,袁媛清纯中的娇媚,天造地设的一对,在这“楠珍亭”里,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无所顾忌的欢爱着……
想到这里,孔喃忍不住对着正在害羞的袁媛轻唤了一声:“阿媛,怎么了?害羞了?”
袁媛一听到孔喃唤她“阿媛”身子一怔,心里一阵酥酥的感觉。孔喃只有在两个人欢爱时才会唤她“阿媛”,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唤她还是头一次,袁媛此时心里竟有一种仿若被人偷窥了自己身子一般的感觉,全身发烫的微微颤抖着,却仍没有忘记回答孔楠的话,嘤咛了一声道:“是的,主人。”
只有两人才懂得暗语,在豪不理解的众人(三魂归一之时,天魂孔喃把这些记忆封存在了袁媛的脑海里,自己并无感觉,所以凝结三魂重新为人的青竹子也不知道孔喃唤“阿媛”是什么意思。)面前说出来,在清纯羞涩的袁媛听来,竟有一种无可名状的刺激,她忽然有一种扑向孔喃怀里与他欢好的冲动,但她忍住了。
“天魂,你这样做真的不后悔?”孔纯忽然正经地问道。
“不后悔!”孔喃将羞涩的袁媛拉在自己右侧,而后回头依然呷了一口酒说道。
“不后悔就好。”孔纯略有些失望地说道,“千万别学我啊,做了恁多事儿,到头来竟然都后悔了。”
“哎,我说地魂,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别想了。”孔喃又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递与孔纯道,“来,干了它!”
孔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长叹一声说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方晴雪他们一行人也快走到这里了,我就先去山谷里等沐玉他们,你们再安排一下如何跟方晴雪说这个故事。”说完站起来,背负着拿书简的手踱着步走出了白头猿客栈。
青竹子和孔喃看着他怅若有失的吟咏着孙洙的《何满子?秋怨》:“怅惘浮生急景,凄凉宝瑟馀音。楚客多情偏怨别,碧山远水登临。目送连天衰草,夜阑几处疏砧。黄叶无风自落,秋云不雨常阴。天若有情天亦老,摇摇幽恨难禁。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走进了已是漆黑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