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用,不能杀。”
靳煜祺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靳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他没有细想,现在他对她感兴趣,她还不能死。
靳相略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他也知道,他这个儿子一向有主见,既然说要留下那个女子,那么他应该有他的想法。
于是他点头,也不再关注那个女子的事情了。
“后天就是嘉和公主举办的宴会了。”靳相走到靳煜祺面前,看着已经高了他一个头的儿子:“其实要不是立场对立,嘉和公主倒是适合你。”
靳煜祺性子冷,这些年也没见他对那个女子上过心,和他同龄的人不是已经成婚,就是孩子都会走了,只有他一直是孤身一人。
嘉和公主心悦他多年,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感情就是要一方主动才有可能有结果。
“我和她不会有结果的。”靳煜祺断然道。
嘉和这种人实在是太粘人了,娇蛮任性,麻烦又多。
见他一脸坚决,靳相只能叹了口气。
照煜儿这个性子,也不知道靳府还有没有后,靳煜祺的母亲早逝,此后靳相倒是没有再娶妻,只不过同房和小妾一个不少,奇怪的是这些年府中再没有添过丁。
靳相也请了医师看过,但是那些医师都说他的身体没问题,几番尝试无果后,靳相只能认命。
“为父也不勉强你了,后天但是嘉和公主举办的宴会你一定要参加,到时候好探探圣上的口风。”
“知道了,若无事儿子就先告退了。”
靳相见他又恢复了那一脸漫不经心,挥挥手,让他走了。
靳煜祺头也不回走远。
其实不光是圣上,靳相也的确动过想要让他尚嘉和的念头,尚了公主,虽然看起来是天大的荣耀,但是这样他就更加不能在官场有更大地成就了。
于圣上来说,这样就算靳相再能干,儿子是一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不仅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在官场还被限制,靳相再过几年就要告老还乡,靳家就更加没有威胁了。
对靳相来说,嘉和公主要是和他成亲了,圣上对他们的警惕会降低,于他们今后行事有利,而且说不定还能顺便解决靳煜祺的终身大事。
但是靳煜祺对于这件事一直都是持着反感的态度,想到要是事成之后这两人说不定还会成为一对怨偶,靳相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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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嘉月身子不爽利,今天一整天都有点蔫。
靳煜祺走后,她也无事可做,于是让崔嬷嬷给她找了几匹布料打算自己绣些小东西。
崔嬷嬷便让人去库房拿了些布,摆在殷嘉月面前让她挑。
殷嘉月看了半晌,最后留下了一匹秋香色和天青色的苏绣料子,崔嬷嬷指着一匹鸦青色的料子道:“姑娘,留下这匹吧,我们公子喜欢这种颜色的料子。”
看着那匹布料,殷嘉月暗自疑惑,靳煜祺会喜欢这种颜色?
她见到的靳煜祺,多是穿黑色或者是暗色的衣服,其他颜色她根本就没见他穿,但是想到崔嬷嬷说这句话时肯定的眼神,殷嘉月无奈摇头。
他喜欢又有什么用,她也不会给他做什么东西,崔嬷嬷也是想多了。
殷嘉月手里翻着近日京城最受欢迎的香囊样式,打算给自己做个香囊和荷包。
纤细莹白的手指缓缓翻过淡黄色的宣纸,殷嘉月翻了几页,最终看上了一个祥云样式的。
几朵镶金丝的祥云不规则排列在荷包上,没有其他的东西点缀,荷包是饺子一般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