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跃:光买菜没用,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什么都没有。
陆非舟:&ldo;……&rdo;
消息读三遍,倏然低笑出声。
偷窥范围有限,男主角离开视野,只留下撮箕和扫帚立在墙边。
&ldo;傻。&rdo;陆非舟叹慰,&ldo;又傻又笨,又倔。&rdo;
他关掉监控,退回到支付宝,看到宁跃新追来一条消息:你不嫌麻烦的话,你乐意做就做,燃气费归你出。
陆非舟:好。
又问:想吃什么?
过了小片刻宁跃才回复:麻婆豆腐你会做吗?
陆非舟:会。
对话到此结束。
宁跃扑在被窝里细细地抽搭,大哭后的余韵还未退去,鼻尖依旧酸得揉不开。
他抱着枕头,使劲儿朝里埋了埋,手指胡乱摸索,摸到便签后轻轻搓卷着边角发呆。
与世隔绝差不多有两年,心思竟然敏感成这副模样。
未免…宁跃嘟囔,未免太脆了。
以前实习时信心磅礴,能分配给一直崇拜的学长当徒弟让他充满干劲儿。
都说笨鸟先飞,笨鸟先飞,他这只笨鸟一直早起贪黑地努力飞,在他放弃之前,就是那股子锲而不舍的韧劲在支撑着他这只麻雀追赶猎鹰。
后来麻雀自闭了,缩在空巢里自暴自弃,虚度光阴。
韧劲自然也没有了,变成现在这种不禁撩、不禁碰的脆弱心态,敌方才稍微施展战术,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宁跃默默下定论:&ldo;哥,你就是个祸害。&rdo;
祸害于晚上六点半到家,提着两大包购物袋放在玄关,又折回楼下,不多时再提上来两大包。
屋里黑黢黢,没动静,宁跃不在家。
陆非舟一边拨通电话一边换居家服,来回跑两趟,热,只穿上了裤子,他听到电话里传来机械女声才想起自己还被关在小黑屋。
这也是个急待解决的问题,比弄坏阳台上的屏风更急一点。
正想着,宁跃回来了,一开门就和半身赤裸的陆非舟直挺挺地打了个照面。
空气一瞬间凝固。
钥匙还没拔出来,宁跃维持着开锁的动作自顾发烧,热度很快涌上脸颊,中午是被两张纸条冲击得晕头转向,眼下是被留纸条的本尊冲击到挪不开目光。
之前、之前穿着衣服也没看出来有肌肉啊…怎么…怎么这样!
宁跃热血上头,嚷他:&ldo;倒春寒!&rdo;
嚷完就跑,跨过购物袋时差些绊跤,踩掉鞋子就躲回屋里,摔给陆非舟一声气急败坏的&ldo;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