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上学时生物考试一直在及格线边缘,但是也知道用人体培育叶绿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科学会不会是忽悠人的邪教吧,我又想起了沈南柯笔记本里也有这个会的标志,难道他也是会员?可是他从来没出过国啊。
一时间我也搞糊涂了,于是故意用一种不屑的语气道:“你妈妈是上过剑桥的高材生也会被这种骗人的把戏忽悠?我敢打赌组织这个会的人肯定是骗子,之所以说能治好这个病,就是为了骗钱!”
岳轻烽听到我这样的语气果然上当了,他略有不服气地反驳我:“能不能治好我的病我不知道,但是我母亲曾说过科学会已存在百年,里面的长老成员都是各学术界已经退隐的泰斗人物,就连吸收会员也要进行层层选拔,非是领域的精英不要,每个人入会时都需要提交一件假如放到社会足以引起轰动的研究作品。”
“如果这些人不是骗子的话,怎么会说出在你身上培育叶绿素这种不科学的话来?”
“科学的意义本身就是推翻之前人们已经认定的科学。”岳轻烽情绪又平复了,他把桌上的书合上,开始认真和我讨论。
“这个科学会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母亲没有和我透露过太多的细节,她只说过这个会里的绝大多数人在社会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平时分散在世界各个角落,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是私底下就会和同组成员一起研究新课题,每年一次的狂欢节上每组都要展示各自的研究成果,但是这类成果严禁对外流出,成员之间的交往以及各自身份也都是保密的。”
我托着下巴道:“那这个科学会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果说是推动科学,让人类社会进步,可是他们却是保密的,就连研究成功都不对外公布啊。”
“我猜里面的成员就像我母亲很享受这种有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做研究的生活,但是他们每年都要将研究报告上交给科学会,经过这百年来的不断积累,会里的长老一点掌握了超过现今社会至少七十年的黑科技,却不外传,他们的目的的确很可疑。”
我暗暗把他说过的话记了下来,打算回头再去问问季泽轩。
“你对阳光空气都过敏,难道真的从没出过这个房子?”
听了我的问题,他的目光转向了窗户上完全遮光厚厚的窗帘,“我坐在车里出过房门,如果要下车的话,必须要穿上厚厚的太空全封闭的防护服。”
我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好可怜啊,你居然都没晒过太阳过过真正的夏天!”
“晒过太阳才算过过真正的夏天吗?”他一脸茫然地问。
“那当然,夏天时就是应该穿着宽大的t恤,迎着烈日疯狂地骑着自行车去赴伙伴的约,流了一桶的汗来上一瓶冰可乐。傍晚时踩着夕阳回家,路上飘着湿漉漉的洗发水的香味,听着广播里放出的歌,那才是真正的过夏天!”
“我也晒过的,在全息模拟机里。”岳轻烽此时竟然失去了以往的气势,语气弱了下来。
我昂着头很是骄傲,“那你骑过自行车吗?”
岳轻烽抿着嘴不说话,我立刻就明白,叉着腰笑道:“怎么会有人连自行车都没有骑过啊!”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可是老司机了。”
“那你带带我?”
这个满脑子都是数字的耿直boy居然还知道这个梗,而且一言不合就要上车,让我有点方。
岳轻烽按下书房一个铃,对着那一头说:“十五分钟内,送一辆自行车到书房来。”
这下我真的方了,“你在书房里骑自行车?地方虽然够大,但这里摆着好多古董呐。”
他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扫过一片后道:“总共七件,价值632万,有它们存在的压力才能迫使我更快地学会骑车。”
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