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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真的？&rdo;她的睁大了眼睛，&ldo;你是主位面人？&rdo;

&ldo;是的小姐，&rdo;男孩吞了口口水，&ldo;我是主位面人。&rdo;

&ldo;很高兴我们确认了这一点，&rdo;我说，&ldo;我在想，莉尔，你能不能带哈泽坎四处看看？&rdo;

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ldo;他想四处看看吗？&rdo;

&ldo;是的小姐，&rdo;哈泽坎肯定地说道，&ldo;我一直想四处看看。&rdo;

她的眼睛又睁得大了一些。莉莉安的眼睛就是这样，好象可以无止境地睁下去一样。&ldo;我带你四处转转好么？&rdo;她问哈泽坎。

&ldo;非常乐意。&rdo;

&ldo;就这么定了。&rdo;我说着把莉莉安拉到一边，小声地说，&ldo;哈泽坎今天下午经受了一次严酷的考验，我想最好让他别再想它。你能保证别让他想起这件事吗，别让他对你或者任何人说这事，分散他的注意力，好么？&rdo;

&ldo;我会的。&rdo;她用那一双大的出奇的眼睛望着我保证，随即转向哈泽坎，把手搂在他的腰上靠着他说：&ldo;你想先看什么，我们这儿好东西可多了。&rdo;

我竭力屏住笑，往爱琳大人官邸走去。哈泽坎不会知道他找了个什么样的伴儿。

官邸坐落在欢乐堂防卫最森严的地方，因为在那儿一个暴躁的老头看着门。虽然他什么地方也不去，可却知道的最多。你知道有这样一种人，就好象酒吧的老板：他从来不离开吧台半步，可万一你目击了一场决斗并四处宣扬的时候，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从一开始怎么吵起来的，甚至到最后外科医生怎么治的伤口，他都知道。

提莫根也是这样一个人。他是爱琳大人的侍从，一个半人羊。和半人马挺象的，不过他的下半身不是马而是羊，此外他前额上还长着卷曲的羊角。&ldo;那么，&rdo;他一见到我就说，&ldo;你和那个主位面的男孩正好在今天法庭惨剧现场是吧。你把他丢下了？&rdo;

&ldo;莉莉安在照顾他。&rdo;我说，&ldo;有吃的吗？我午餐后就没吃东西。&rdo;

&ldo;哼，&rdo;他发着牢骚，&ldo;感觉会要是真的感受一切的话，绝食真该是个人体验的第一位。&rdo;

&ldo;我二十五岁那年的时候斋戒了一个半月。&rdo;我说。

&ldo;也只有你那些画还能看，&rdo;他反驳道，&ldo;可那些肖像画、风景画，都是你照着画的，其中根本就没有抽象意义。画画是感受，不是照抄，这才是艺术。一碗葡萄画的光象一碗葡萄，那还有什么意思？应该在每个葡萄上都画上鬼脸，这才对。&rdo;

&ldo;吃葡萄我也不介意。&rdo;

&ldo;别转移话题。可他们居然把你画的萨林会长像挂在城市兵营里，我四岁的孩子都能看懂。你管这叫艺术？&rdo;

&ldo;我管这叫工作。他们付金币买的是象画的画，提莫根，不是来买艺术的。他们要的是看上去象葡萄的葡萄。这是等价交换。&rdo;

&ldo;哦是啊，金币，&rdo;他大声说，&ldo;你是一个感觉者，卡文迪许！你的品位应该不只限于一块矿物质。你父亲知道你这么碌碌无为该怎么想？&rdo;

我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怒火。提莫根常和我就艺术问题进行唇枪舌剑的论战，可他不该提我父亲。我的脸色当时一定很难看，因为半羊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转过身去在喉咙地咕哝着：

&ldo;别争了，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rdo;

他的蹄子声渐渐消失在了里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回忆着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叫尼耳斯&iddot;卡文迪许，一名英雄，一个一流的剑客，一位活跃的冒险家，助人为乐的好人。当然象印记城这样的地方不缺英雄。每晚你在每家酒馆里都能听到那些蠢货在吹嘘，他怎么杀死五个头的怪物、找回金护身符什么的。可尼耳斯&iddot;卡文迪许是真正的英雄，他的功绩在整个多元宇宙中传颂。他随时会为了拯救公主勇闯地狱，或者为了在冥河落水的小狗挺身而出。

他已经失踪了十二年了，我一想起他就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提莫根从厨房门口伸出头来问我：&ldo;我们还有晚餐时剩下来的冷牛肉，一些挺好的新食物&lso;猪莓&rso;。要不要？&rdo;

&ldo;牛肉就行，猪莓免了。&rdo;

&ldo;还说自己是感觉者呢！&rdo;提莫根跺着脚咕哝着，给我盛了一盘牛肉。

爱琳大人是早上六点的时候来的。当时我正在她办公室一张好象是进口的蛇怪皮长椅上打盹，我被旁边的挂钟打点的声音吵醒了。

&ldo;别站起来了。&rdo;她一边走进来一边说着，把手里抱着的一大叠卷宗往桌子上一堆，&ldo;我只有几句话要说，然后你就回家睡觉，尽可能地休息好。&rdo;

&ldo;我能问问为什么吗，长官？&rdo;

&ldo;是组织的特别任务。&rdo;她回答道，&ldo;我相信其他的什么组织在进攻我们所有人的总部。当然，目前的情况还不可能让大家同仇敌忾……&rdo;她抬起头来，朝议会厅的方向悲哀地望了一眼。&ldo;但大家还是做出了合作的努力。每个组织都必须尽全力保护它们的总部。可在欢乐堂，我们不得不请雇佣兵，这不就破坏了这里的气氛了吗？不过你无须担心这个。会议同意组织一些多边观察小组在各方总部外进行监视，但有可疑活动或者破坏行为时观察组不得插手。我们不想打草惊蛇。就象你看着吉斯彦克依人和吉斯泽莱人一样，其他什么也别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