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猜您是要我参加?&rdo;我问道。
&ldo;完全正确。&rdo;她点点头,&ldo;你目光敏锐,你也发现了那些盗贼。这是我们的优势,我不想浪费。而且我明白,你知道怎么在战斗时保护自己,是吗?&rdo;
她半开玩笑地说。我们都知道尼耳斯&iddot;卡文迪许的儿子是个可怕的战士,他的父亲倾其所学教会了儿子所有格斗技巧。
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教我。
从前一年之中,他总是有好几个月不回来:在多元宇宙各地恃强凌弱,把我和母亲孤苦伶仃地抛下。当他回来的时候,总提着装满金币的袋子,可除了给我们一些简单礼物之外,他把几乎所有的钱都用在购买下次劫掠时所需的装备了,什么也没给我们留下。的确,我是学会了使用长剑,可不是跟他学的。和别人一样,我是向聘请的老师那儿学的剑。一开始我是觉得这样或许下次父亲就能多点时间和我在一起了;而后来,则是被一那些希望能击败卡文迪许家儿子,从而赖以成名的惹事的家伙们给逼的。直到有一天晚上,和父亲一起去冒险,侥幸生还的同伴带着他的长剑回来了,只知道他&ldo;失踪&rdo;了。就这么,他消失在外域里,杳无音信。尽管我们都知道他可能已经死了,可都仍然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他会突然出现在台阶上,微笑着,和我们讲他的冒险故事。年复一年,期望终于变成了泡影,今天只有偶尔出现的陌生人的脚步,会在我们脑海里激起对了不起的尼耳斯的痛苦回忆。
失踪往往比死亡更糟。我现在继承了父亲的长剑,是的,而且我知道怎么使。
&ldo;有必要的时候,&rdo;我对爱琳大人说,&ldo;我能保护自己。&rdo;
&ldo;最好没有这个必要,&rdo;她点点头,&ldo;一旦你再发现那些人,别逞能。只要跟踪他们,找到他们的老巢就行了。他们在四个组织里都有血债。只要我们知道他们在哪儿,不愁没有人教训这些混蛋。&rdo;
&ldo;那其他组织的人怎么知道?&rdo;我问,&ldo;您告诉他们法庭的火灾只是掩人耳目了?&rdo;
爱琳大人摇摇头。&ldo;我不会在会议上说这些内幕。倒不是我不相信其他会长,只是他们有些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大家都同意观察组只要跟着嫌疑人就行了。我们会确保队伍里有一个感觉者、一个管理者或者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会魔法的和谐会卫兵。&rdo;
&ldo;也就是说,不可能出现每队里都有所有组织的人的情况?
&ldo;但愿不要!&rdo;她大笑着,随即又严肃地说,&ldo;我认为一队五到六个人就最好了。而现在组织之间有这么多分歧,就连这个数字也很难达到,更别提一队里有十五个组织的成员了。我有经验,刚才我不就参加了十五边会谈么。&rdo;她苦笑了一下。
&ldo;那么,&rdo;我说,&ldo;您希望我们二十四小时进行监视吗?&rdo;
她点点头。&ldo;每个组织都会提供一个视野良好的地方让你们监视他们的总部。传令兵会秘密地给你们送饭,以防敌人发现。到时候的站岗班次由小组本身决定,但至少要保证有两个人醒着。&rdo;
&ldo;我们就一直监视到有情况为止。&rdo;
&ldo;你们一直监视到内讧为止。&rdo;爱琳大人走到桌子后面,疲倦地倒在舒适的椅子里,&ldo;组织之间的合作不会持久,鸡毛蒜皮的事情往往会变得严重起来,先是争辩,然后是争吵,再然后是争斗,最后大家拼个你死我活。虽然大家都保证推举最&lso;宽容&rso;的人参加观察组,可我猜最多不过三天,我们就要反目。要是有一队失控,秘密就会泄露,敌人就会知道我们的计划。所以,&rdo;她说,&ldo;你只要监视到有一队人内讧就行了。那之后我们的监视也就没什么意义了。&rdo;
三天。三天后就是管理者哈什克那幅画的最后期限。可现在画给烧了,我还得从头画起。不过要是他实在想要,我倒是可以把画布涂成一片漆黑交给他,因为法院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不管怎么说,我别无选择。当你的会长委派给你特殊任务的时候,你是无法拒绝的。早上我就拜托爱琳大人给哈什克捎个信,很抱歉他不得不重新选一件结婚礼物给他妻子的表弟了。
不过今晚还有一件事有待解决。&ldo;那哈泽坎怎么办?&rdo;我问,&ldo;要是我们想保守秘密,就不能让他在城里四处招摇。&rdo;
&ldo;我也想过这问题。&rdo;爱琳大人回答说,&ldo;现在可能是让外来人参与城市政治的好时机。上次人口普查的结果表明,他们的人数远远大于目前建立的组织人数总和。更何况这个数字还是混乱者每人填了五张调查表后得出的。他们人数众多,我们不能轻视。我一直在想,或许把哈泽坎安插在观察组中是对他们表示尊重的第一步可行性方法。&rdo;
我突然有些寒意:&ldo;您要把他安插在哪一组?&rdo;
会长微笑不答。3与死亡同在的三天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了。我家离欢乐堂只有几个街区,是一幢石板房。我出生时父亲买下了这块地,盖了这所房子。还不厌其烦地对我说,只要有家,我们就不会形同陌路。
我本来打算悄悄地进去,拿几样必备的东西,然后再悄悄地离开。当然我会给母亲留个条子,告诉她我要在外面待一段时间。我自然不会告诉她真相,只说是紧急任务,要接待机械境的大使及其随员。这样就用不着当面对她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