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微凉,洛花阁门大开,从外面灌进来的风让安灵儿脑袋顿时清醒,她忙不迭地捡起了衣物穿了起来,一张俏脸血色欲滴。
“怎么样,可是一场好戏?”偷香成功的某人一眼不曾瞧适才那两人,倒是对沫诗缈分外感兴趣似的。
沫诗缈轻声一笑,道:“若我是齐司君,定然会把安侯夫人请来的。”
齐司冥闻言摇了摇头,莹如白玉的牙齿轻轻咬着沫诗缈的耳垂道:“丫头,这般狠心辣手,倒真是得本督的心。”
沫诗缈微微侧头,一开始她只注意安灵儿和齐司君的举动,对齐司冥的手段不曾在意也便无所谓了。只是如今她几乎不着寸缕,再这般被齐司冥调戏便觉得极为不舒服。
“千岁爷谬赞了,只是六姐姐还在等着诗缈,不知诗缈能否离开呢?”
她本没想齐司冥会同意,这一番说辞也不过是胡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孰料齐司冥竟是点了点头道:“丫头这是要本督为你更衣吗?”
她哪有这个意思?沫诗缈长吸了一口气,“怎敢劳动千岁爷大驾?”
她话刚说完,只觉得柔软的衣衫披在了身上,耳畔是那泠泠入骨的凉薄的声音,“丫头,你是故作不知呢,还是故作不知呢?”
手,微微一僵,沫诗缈皱紧了眉头,一脸无辜道:“千岁爷这是何意?”
肩头忽然被捏住,沫诗缈眉头皱的更厉害,却听到耳畔那声音响起,“本督记得,前段日子有人跟本督自作聪明,然后本督办了她,小美人知道那人的下场吗?”
沫诗缈恍然,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道:“千岁爷是在说刚才的事吗?”
齐司冥抢过了她的手,竟是亲自为她整理衣衫,“若有隐瞒,本督不介意亲手教教你该怎么说实话。”
只觉得胸口微微一紧,沫诗缈轻咳了一声道:“若是齐司君用此事要挟安侯夫人,不仅能有安侯府的把柄握在手中,更是能借机解除与安灵溪的婚事。只可惜,他爱屋及乌,竟是怕触怒沫悠云,所以根本不敢有所动作!”
“哦,本督倒是以为那小子想要借机要挟沫悠云。”
沫诗缈冷笑一声,“他不敢!”齐司君心中沫悠云是神女的存在,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仙女下凡,他小小的凡夫俗子又怎么敢要挟她呢?他只会以为这一切是安灵儿的奸计罢了。
只可惜安灵儿,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你倒是挺了解那小子的嘛。”
沫诗缈只觉得肩膀一疼,扭头看到的便是齐司冥那眼角灿烂绽放的曼珠沙华,她不由腹诽了一句,属狗的呀,乱咬人!
“诗缈与四皇子并不相熟,千岁爷误会了。”她的确与齐司君不甚熟悉,她只是凭着自己对这身体以前主人的印象,以前的沫诗缈好像很讨厌四皇子。
齐司冥唇角微扬,笑意勾魂摄魄,“有本督的皓月光辉,其他的沙砾怎么能入了丫头你的眼呢?”
沫诗缈一阵恶寒,这位爷可真是从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呢。
当沫诗缈赶到那牡丹亭时,沫之雨连忙迎了上来,担忧道:“小七,你没事吧?”
沫诗缈摇了摇头,笑道:“无碍的。”
那厢安灵儿忽然见到沫诗缈不由愣了一下,她分明是安排好了的,为什么沫诗缈如今竟是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她不由瞧了身旁的曦儿一眼,惊讶道:“小七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正从另一边走来的大皇子和八皇子闻言不由齐齐看向了沫诗缈,大皇子更是脸上闪过一丝关切道:“怎么,郡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灵儿等人见状连忙向大皇子和八皇子行礼,却见大皇子已然走到沫诗缈面前,一脸关切道:“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我自会与你做主的。”
“有劳大殿下关心了,臣女并无大碍。”
她刚说完,沫之雨不满地哼了一声,“三表姐是巴不得小七出事吧,所幸小七吉人自有天相,一些小人也是妨不了她的。”
她这话说的直白,安灵儿只以为沫之雨竟是知晓了其中内情,脸色不由一红,只是很快她便平静了神色,赔笑道:“六妹妹还是这么喜欢胡说八道,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怎么能相信呢。”
沫之雨看她犹在强辩,越发相信适才那小丫环的举动是受安灵儿指使,不由冷笑道:“空穴来风岂能无因?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可要当心些!”
安灵儿闻言脸色更是难堪,她没想到沫之雨竟是不给自己留一点颜面,一旁沫悠云闻言也是微微皱眉,目光在沫之雨和沫诗缈身上移动,心里暗暗诧异,没想到六姐姐这般古怪的脾气,却偏偏和沫诗缈臭味相投。
“雨儿,越发胡说了,今个儿是你三表姐的好日子,怎么能说这些扫兴的话呢?对了,小七适才去哪里了,怎么离开这么久?”
她一脸的关怀,不似作伪,就连大皇子都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暗道果然是如传言所说一般,相府大小姐菩萨心肠,对堂妹也一视同仁。
沫诗缈轻轻摇头,“我方才。”
“郡主方才与本督在一起,怎么,沫大小姐有什么异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