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ldo;胜利&rdo;号开始作战后四十分钟&ldo;阿贾克斯&rdo;号才开始作战,而&ldo;阿伽门农&rdo;号还要更迟。&ldo;非洲&rdo;号是一艘六十四门炮的船,也是双方最小的一艘战舰,所遭遇的情形也不平凡。在十月二十到二十一日的夜里,它与全部舰队丧失了连络,在拂晓时位置在舰队北面,相距已有数哩远。在发现舰队位置之后,它立即向&ldo;胜利&rdo;号前进,在&ldo;王权&rdo;开始发动战斗之际,他已经到达敌方前卫的射程内。依照它的日志,在十点四十分时,它开始与敌方最前面的一艘船交战,然后穿过整个前卫,每经过一艘敌船都向其射击,最后又协助&ldo;海王星&rdo;号攻击&ldo;三叉戟&rdo;号,并与&ldo;勇猛&rdo;号交战。
&ldo;猎户座&rdo;号也是独立行动的。因为它的舰长,科灵顿看到敌方中央部分的兵力比较强大,所以他单独向南行驶以协助&ldo;王权&rdo;号。以后他又回北边来协助&ldo;胜利&rdo;号。当维伦纽夫下旗投降时,纳尔逊纵队中的最后两艘船,&ldo;弥诺陶洛斯&rdo;号和&ldo;斯巴达人&rdo;号都还不曾参加战斗。
现在再叙述杜马罗尔的反攻----这不过是个勉强的命名。
当下午十二时三十分,纳尔逊钻入联军中心之后,维伦纽夫发出了一个通令,要所有尚未参加作战的船只,都一律自动投入战斗。杜马罗尔对此并无反应,此后维伦纽夫即再没有注意他,半小时以后,杜马罗尔仍继续向北航行,结果就使前卫与中央之间产生了一个空洞。此时他仍没有发挥主动精神,反而等待维伦纽夫的命令。虽然如此,维伦纽夫又不立即回答,直到下午一点五十分,他才命令杜马罗尔赶来协助正受着强烈压制的中央部分。
风力是如此的微弱,杜马罗尔要想转变方向是相当的困难,他本应使其整个支队集中在一起,以便可以作一次全力打击,可是他却把兵力又分为两部分。(注:可能是在转向时丧失了连络,也可能是有五艘船不听命令。)他的行动是如此迟缓,直到下午三点十五分到三十分之间,&ldo;胜利&rdo;号上的哈迪舰长才看见杜马罗尔的十艘船中,有五艘是逐渐向北行驶了。于是他立即发出信号,通知纳尔逊纵队中的各船准备迎敌。
哈迪所看见的五艘船是&ldo;英雄&rdo;号,&ldo;勇猛&rdo;号,&ldo;圣奥古斯丁&rdo;号,&ldo;圣弗兰西斯科&rdo;号和&ldo;拉约&rdo;号。当他发出信号之后,它们就与英舰&ldo;征服者&rdo;,&ldo;阿贾克斯&rdo;,&ldo;阿伽门农&rdo;和&ldo;列维坦&rdo;等发生了遭遇战。不久之后,&ldo;圣奥古斯丁&rdo;号即下旗投降,&ldo;英雄&rdo;号摆脱了战斗,逃往卡迪兹。
&ldo;圣弗兰西斯科&rdo;号和&ldo;拉约&rdo;号也企图逃走,前者船破沉没,后者于10月23日向&ldo;列维坦&rdo;号投降。&ldo;勇猛&rdo;号由恩维内特指挥,首先受到&ldo;非洲&rdo;号的英勇攻击,以后又受到&ldo;阿贾克斯&rdo;,&ldo;阿伽门农&rdo;和&ldo;猎户座&rdo;三船的夹攻,经过一番苦战后,才向科灵顿舰长投降。
此时,杜马罗尔的另外五艘船也调转了航向,&ldo;恐怖&rdo;号和其他两艘船都是靠小船拖曳,才转过头来的。现在也向南驶来,由&ldo;恐怖&rdo;号领先,跟随其后的是&ldo;蝎子&rdo;号、&ldo;布兰科&rdo;号、&ldo;德格-特洛茵&rdo;号和&ldo;海王星&rdo;。它们首先向&ldo;征服者&rdo;号开火,然后向前进,一路用侧舷炮火射击&ldo;胜利&rdo;,&ldo;勇敢&rdo;和&ldo;王权&rdo;等船。不久,英方尚未参加过战斗的&ldo;弥诺陶洛斯&rdo;号和&ldo;斯巴乐特&rdo;号也立即赶上,切断了&ldo;海王星号&rdo;,迫使它投降。此时,其余四艘法舰都向南逃逸失踪了。11月4日,才为斯特拉汉爵士的支队所捕获。
下午四点三十分钟,会战已经接近尾声。维伦纽夫的三十三艘战舰中,有九艘逃向卡迪兹,四艘逃向直布罗陀海峡方面,其余二十艘之中,七艘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十二艘为敌人所俘,一艘正在起火燃烧。夜幕将垂时,风暴大作,一连就是四天,多数负伤的船只都自动沉没,包括所有的英军战利品在内,只有四艘例外,可是在整个会战和风暴之中,英国却未损失一艘船。死伤的数字有各种不同的估计。依照1805年11月27日和12月3日《伦敦公报》的记载,英方的损失为死449人,伤1,214人。埃塞尔在&ldo;特拉法尔加的敌军&rdo;一书中所估计的法西两国的损失是这样:法军阵亡和溺毙共3,373人,伤1,155人;西军死1,022人,伤1,383人,被俘约三四千人。因为法军被俘人数至少应与西军的相等,所以联军全部损失总数可能应该是官兵共14,000人。这个数字虽然很高,可是如果与雷班多一战的数字作一下比较,似乎还是很少。
在这次会战中,双方的人员都英勇,虽然法西两军的英勇在最初阶段是要打折扣的,可是其顽强程度却不亚于英军。同时,若与以后的会战作一个对比,则最值得追忆的是双方都具有古代侠士之风,彼此都很有礼貌。举个例子说,在被俘之后,鲁卡斯(&ldo;敬畏&rdo;号的舰长)在伦敦社会中获得了大家的尊敬。而维伦纽夫将军和马肯迪上校也获准参加纳尔逊的丧礼。尽管已经发生了革命,战争却仍然还是绅士阶级的职业。
10月27日,科林伍德派拉佩诺狄尔中尉指挥的小船&ldo;比克勒&rdo;号回国报捷。11月4日,拉佩诺狄尔到了法尔茅斯,在那里只停留了半小时,就出发去伦敦。他一路换了十九次马,于11月6日清晨一时赶到英国海军部。几分钟之后,海军部长接见了他。一见面他所说的第一句话是:&ldo;报告,我们获得了一次伟大的胜利,但是却失去了纳尔逊勋爵!&rdo;(注:拿破仑对于纳尔逊也是推崇备至,他命令在每艘法国军舰上,都悬挂纳尔逊的画像。)